部署会议没开多久,安排好各自蹲守的点后,一行人就开始整装待发。
孟淮津穿上作战服,提着狙击步枪登上吉普车时,二楼窗边有道人影在目送他。
后视镜里,她贴在玻璃上,对面是江畔一盏盏灯火,微弱的珠光投映着她的面容,又反射回去,她小巧玲珑的脸部轮廓是那样的清晰,那样的灵动与曼妙。
她没有挥手,也没有露出半分惶急,只静静站在那里,就能让这满是刀光剑影的夜,多出了些许烫人的温度。
视线停留良久,孟淮津目不转睛用手指轻轻在后视镜上弹了弹,才缓缓收回目光,脚下猛踩油门,吉普车卷起尘烟,带着后视镜里的那抹朦胧身影,逐渐融进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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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的城西废弃港口,潮声被浓重的死寂压得只剩呜咽。
三号仓库的铁皮门被风推得吱呀作响,林崇文缩着脖子站在空地上,手腕上的爆控器指示灯红得刺眼。
“别东张西望,继续往前走。”
耳麦里传来孟淮津冰冷的声音,林崇文被吓一跳。
自从大动脉被贴上那枚致命的操控器后,他的一切行踪,就都是听孟淮津安排。
包括今晚的行动,他们让他一直往前走,他就不能回头。
早年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,他这人万分怕死,不然也不会隐姓埋名做个慈善家以求保命。
“津,津爷,你们人呢?”他哆嗦着问。
“用不着你管,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。”
“今晚您缴了这批货,抓了人后,真的会放了我吗?
“林老板,说话正常一点。”耳麦里,孟淮津冷笑,“畏畏缩缩可不像你。”
“哎哟我的津爷,胆子再大,遇见您也得磕头认罪啊。”
“少废话,车来了。”
只见一辆黑色货车碾过碎石路驶来,车灯刺破黑暗,在地面投下两道惨白的光。
片刻功夫车就来到眼前,门打开,王山带着四五个黑衣手下走下来,脸上挂着讳莫如深的笑:“林老板,挺准时啊。”
林崇文强压着心头的慌乱,搓了搓手:“王老板,货呢?”
王山冲货车后备箱扬扬下颌,眼神扫过林崇文身后的人,看一切如常,才笑说:“你跟我交易了这么多年,我还能骗你不成,货在这,钱呢?”
“钱当然早就准备好了,只要货没问题,钱就是你的。”林崇文朝身后挥挥手,一个黑衣人开着一辆装满现金的车上前。
王山示意手下检查现金,自己则将货车挡布拉开——里面赫然整齐码放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