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叫道:“嫂子果然厉害,小弟自愧不如,惟有逃命去也。”
横空而去,消没不见。
红拂女气得猛一跺脚,偏又知道追之不及。
可是给他叫了声嫂子,便想到他一直没有拔剑,心中对他的恶感不由消减了几分。
这才明白夫君李靖为何如此重视与他们两人的兄弟情义。
此时他随着人流走过洛阳桥,来到董家酒楼的院门前,正要进去,后面有人叫道:“寇兄请留步!”
沈牧回头瞧去,赫然是突利和一众突厥高手,正甩蹬下马。
突利让手下牵马,像老朋友般来到沈牧身旁,微笑道:“寇兄若只是自己一个,不如一起吃顿便饭,我约好世民兄在此见面的。”
沈牧与他并肩朝酒楼的台阶走去,故作欣然道:“可汗的好意心领了。先不说我确是有约在身;由于昨晚我才和世民兄闹翻,现在同台吃饭说不定会影响他的胃口,哈!以后总有机会的。”
心中暗自奇怪,怎么算突利跟他也是敌非友,为何竟会如此和颜悦色。
以突利这种心高气傲、自持身份的突厥王族,肯如此低声下气,想来必有所图。
突利停下步来,低声问道:“跋锋寒是否走了?”
沈牧随他立定,讶道:“可汗到洛阳没多少天?耳目却这般灵通。”
一众突厥高手环立四周,摆出阻挡旁人走到两人置身处的阵势,累得要入酒楼的客人都须多绕几步路,显得颇为霸道。
突利笑道:“实不相瞒,像洛阳这种天下重镇,怎可没有我们的耳目。何况寇兄三人故作张扬,公然策马出关。假若我们仍茫然不知,还用来中原混吗?”
沈牧微笑道:“可汗既能看穿我们故意张扬其事,当知跋兄是另有妙法,不怕被人跟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