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密封的骡车内,两人舒适的挨在布帛一类的货物上,护着平躺中间的跋锋寒,三匹马儿紧随骡车之后。
沈牧叹道:“过去的一天一夜,肯定是我们一生中最惶惑失落的时间,现在终于过去了。”
徐子陵淡淡道:“不要说得这么早,老跋一天未复元,我们仍不会有好日子过。唉!我首次后悔接过美艳夫人的五彩石,更怕牵累见义勇为的越克蓬兄弟。”
沈牧苦笑道:“现在只有见一步行一步,总好过被毕玄干掉我们。”
另一名懂汉语的车师战士,越克蓬的副将客专在车旁说道:“小心点!突厥人来哩!”
沈牧的手摸上放在身旁的长剑,两颗心提至咽喉。
若给发现,他们只好尽力反击,既不能舍下跋锋寒,更不能任对方杀戳义助他们的车师战士。
蹄声轰鸣,迅速迫近。
墩欲谷的声音以突厥话喝道:“有否碰上那两个汉人?”
越克蓬答道:“我们再没有遇上任何人。”
蹄声远去。
两人松弛下来,暗叫侥幸。
到黄昏扎营休息,追兵没再出现。
安顿好仍酣睡不醒的跋锋寒,两人加入越克蓬一众的野外晚宴,团团围着篝火,在大草原清寒的晚风中,喝互相传递的葡萄美酒,沈牧大喝两口后动容道:“这是我喝过最清醇美味的酒。”
架在篝火上铁窝内的羊肉汤,香气传遍营地。
众战士好客热情,把食物以大陶碗盛送到两人手上。
越克蓬道:“尚未请教两位高姓大名。”
沈牧不愿骗他,坦然道:“我叫寇仲,他是徐子陵。”
越克蓬显是从未听过他们的名字,欣然道:“原来是寇兄和徐兄,两个都是好名字。”
沈牧好奇问道:“若我想称将军为兄,越克蓬三字该以何字为姓?”
越克蓬答道:“我的全名是越克蓬他古鲁那,鲁那是族名,他古是祖姓,越克蓬是小弟的名字。”
沈牧哈哈笑道:“那我称将军为蓬兄如何?是否会冒犯呢?”
越克蓬笑道:“蓬兄叫来很好听啊!”
徐子陵道:“今趟全仗蓬兄仗义帮忙,让我们避过劫难,我两兄弟永志不忘。明早我们会自行上路,希望将来仍有见面的日子。”
越克蓬愕然道:“你们的突厥兄弟仍昏迷不醒,为何不待他醒后再作打算?”
沈牧明白徐子陵不想牵累越克蓬,道:“蓬兄放心,我们自己会想办法。”
越克蓬面色一沉,不悦道:“两位是否不把我当作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