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连,情况混乱至极点。
箭如雨洒,一排一排的劲箭从强弓射出,无情的射杀任何出现木阵外围会移动的生物。
对方中有人大嚷道:“中计!撤退!”
敌人来得快,退得更快,留下遍林死状千奇百怪的马骸人尸,伤重未死的人和马呻吟声此起彼落,教人惨不忍闻忍睹。
徐子陵没有射出一箭,呆瞧着眼前有如修罗地狱的可怕景象。
粮车轮子磨擦浮桥的声音响彻后方渡河处,木阵这边一片沉默,只有沉重和紧张的呼吸声。
跋锋寒细听敌人蹄音,道:“唐军还会再来送死吗?”
沈牧摇头道:“若是那样,长孙无忌三人就不配作李世民的心腹爱将。这截粮之战他们必须认输。待粮车过河后,我们分批撤退,毁掉浮桥,明天黄昏我们可在洛阳对着城外的李世民喝酒,一边聆听老跋和芭黛儿那段英雄美人的缠绵香艳情史。”
林木上方传来振翼之音,恶鹫业已出动,沈牧肩上的无名露出注意神色,显是觉察到天上危险的情况。
恶鹫是无名的克星,李世民又会否是沈牧的克星呢?
当太阳移过中天,宏伟的洛阳城终出现前方正北处。
沈牧下令运粮队暂作休息,与杨公卿、徐子陵、跋锋寒三人驰上高处,遥观洛阳城外的情况。
伊水在他们左方流过,蜿蜒而去,流过城墙渠洞穿往城内,向南的厚载、定鼎和长夏三门紧闭。城外一里许远处山丘上唐军筑起一座木寨,显是建成不久,规模不大,只能容纳数百人,对他们难以构成威胁。不过若他们要攻破这防守力强的木寨却不容易,倘惹得其他唐军来援,说不定会吃上大亏,所以是谁都奈何不了对方的形势。
沈牧叹道:“若依原来计划,陵少此时该率飞云骑返回陈留,运来第二批粮食,现在这想法显然行不通。”
徐子陵点头同意,首先是无名受恶鹫克制,难再发挥功用,其次是内鬼的问题。运粮队伍行动缓慢不便,若行踪暴露,运粮往洛阳与自杀全无分别。
跋锋寒讶道:“子陵不随我们到洛阳去吗?”
沈牧道:“陵少回梁都主持大局,唉!这粮食供应的问题真教人头痛,据玄恕所言,虽有大批人逃离洛阳,可是留在城内的军民们过十五万之众,我们送来的东西顶多够半个月之用。”
跋锋寒哑然失笑道:“你这条数是怎样计算的,五百辆粮车,每车两头骡子,合共壮骡千头,每天杀骡百头,可食足十天。杀骡后再杀马,一个月怎都捱得过去,何况洛阳尚有余粮,就当仍可捱一个半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