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该不愿和我的兄弟在大帐挤在一块儿吧。”
小鹤儿俊脸通红,垂首赧然道:“少帅瞧穿小鹤儿哩!”
沈牧探手搂着她肩头,欣然道:“大家是同行,扒手第一个要诀是观人,若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,还用出来混吗?”
小鹤儿露出女儿腼腆娇羞的神色,轻轻道:“我可否唤你作寇大哥?我一直希望有位大哥,当日你在襄阳劈碎长叔谋的盾牌,不知多么轰动,小鹤儿始知仗义送我一锭金子的,竟是名震天下的沈牧。”
沈牧的心神正思忖如何应付来自襄阳的危机,随口道:“由今天开始我是大哥,你是小妹,小妹没有家人吗?”
小鹤儿神色一黯,双目通红,沙声道:“死光哩!”
沈牧怜意大生,拍拍她肩头表示安慰,召来手下,安顿小鹤儿到他帅房休息。
神色凝重的王玄恕来到他旁,沈牧沉声道:“元真和跋野刚,我们要开紧急会议。”
“立即召来谋公。”
沈牧、邴元真、麻常、王玄恕、跋野刚、陈老谋六人,坐在大楼下层的树头椅子,围着简陋但结实的长方木桌,举行建成山寨后第一个军事会议,四周堆满粮草、木材和石块,弥漫着山雨欲来前的紧张气氛。
沈牧把小鹤儿带来的情况说出后,众人无不色变,深感优势不再,更有自陷绝地的颓然若失。
沈牧仍是神态从容,道:“李世民派出屈突通往襄阳,该是四、五天前的事,那时李世民尚被拒于隐潭山外,不晓得我们的目的地是天城峡,而他却像能未卜先知的派出屈突通到襄阳动员劲旅来断我们后路,这对我们有什么提示?”
众人你眼望我眼,均不明白沈牧所言的“提示”意何所指。
沈牧轻叹道: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我的疏忽是低估李世民,致连错数着,幸得小鹤儿从襄阳来告警,终令我醒觉过来。唉!李世民不负盛名,深得兵家‘知地’的要旨,我可断言他手上有卷洛阳附近区域的地势详图,该是他攻打洛阳前数年内做的准备工夫。所以那晚我们从伊洛山区的隐蔽出口突围,遭他迎头痛击,死伤过半!不是因他幸运碰个正着,而是李世民早猜到我们会从那出口自投罗网。今趟亦是如此。他不但晓得我们非是要攻打襄城,更非要溜回陈留,而是要利用天城峡的天险据地死守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,同时佩服沈牧的临危不乱,际此前后皆兵的时刻,仍可冷静地对李世民做出详确分析,深得知己知彼之道。
邴元真道:“若我们立即经峡道南路撤走,应可在敌人封锁后路前直扑淮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