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就能去大半。
她这些日子一直贴补解差,也是想着能祭奠爹,他们行个方便。
薄卫陪着谢星朗去找了客栈掌柜,说要找个单独的院子祭祀故去的大将军。
客栈掌柜感动谢飞精忠报国,但又不想影响自家的生意,便问他们:“我知道镇上有个空院子,有点偏僻,久不住人,但也算干净,你们去那边办好不好?”
将军府的人都同意。
谢星朗、谢岁穗跟着掌柜的一起去看看那个院子。
院子有一些日子没住人了,门打开,一股子灰尘气扑面而来。
掌柜的说:“如果你们愿意,我找几个人把祭祀用的香案给你们搬出来,火盆什么的都有。”
薄卫问:“我们只今天晚上用一下,明天就离开,多少钱?”
“家具随便用,五两行不行?”
“行。”
双方敲定,谢岁穗也很满意,在客栈里大声哭也不合适,这样一个偏僻的院子挺不错。
说起来,掌柜的算是客气了。
祭祀多少有些不吉利。
这个院子本来是一个绝户的院子,人死后就没有人住过,掌柜的觉得要五两一夜不好意思,便找了本家的人来帮忙,把院子扫干净,厨房也打扫干净,又挑了两缸水。
桌椅、香案、香炉、烧纸钱的火盆,都准备好了。
解差们几乎都来帮忙,又帮着支起来两个灶。
看他们找好单独的祭祀院子,骆笙很满意,一边掉眼泪一边拍拍谢岁穗的头:“乖宝,谢谢你。”
骆笙亲自杀鸡,眼泪掉着,不断地吸鼻子,大家心情都很沉重。
谢岁穗蹲在骆笙旁边,看她用滚水烫鸡,然后拔鸡毛,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,只觉得蹲在娘身边就是安慰。
骆笙掉着泪说:“没买到鱼,肉也不太新鲜……算了,反正鱼也不好吃,都是刺……
肉腥点就腥点吧,他活着时,在边疆也吃不上几次肉,他都不知道肉腥味是什么……”
她一边说一边哭一边自我说服。
谢岁穗哭得眼前一片模糊,也不敢出声,怕娘现在就哭得无法控制。
娘俩都这么压抑着悲伤,都没哭出声来。
谢岁穗其实早就把祭祀用的东西准备齐了。
她转脸去了灶旁,烧开水。
人总要有点事做,不然,一停下来就受不住悲伤。
烧开水吧,有点事做,以后路上也可以喝。
她烧了一锅又一锅,别人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,只看她一直在灶前忙碌,两个锅里不断地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