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“姓什么叫什么,哪个部队的?”
只要找到刚才那个男人,谢小红应该也跑不了。
可吴满粮一听这话,憋屈的眼眶都红了。
“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,更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,从哪儿来的!”
“啊?”
屋里的众人全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声。
“你不认识?”
“那你们刚才在屋里干什么来着?”
吴满粮委屈地吸了吸鼻子,呜呜囔囔地说道。
“他上来就打我,也没给我机会问他的情况。”
众人:……
他这顿打算是白挨了!
来到楼下的郑文翔,几乎是凭着本能拽开车门坐进驾驶座。
手指颤抖着拧动钥匙,发动机发出一声暴躁的轰鸣。
吉普车像头失控的野兽,猛地蹿了出去,车轮碾过路边的积雪,溅起半人高的雪雾。
他没有看路,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被风雪模糊的路面,脑子里全是吴满粮那些淬着毒的话,和谢小红这些年可能遭遇的苦难。
大着肚子被打骂、生完孩子就去做工、为了保护孩子举刀砍人……
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的心上。
他甚至不敢细想,那个曾经在雪地里攥着地址满怀期待的姑娘,是怎么在一次次殴打和羞辱里,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能举刀护崽的“疯子”。
吉普车在城区的路上横冲直撞,路过的行人纷纷惊呼着躲闪,有人朝他喊着什么,他却像没听见一样,猛地一打方向盘,车子朝着城外的方向冲去。
不知开了多久,车子突然“哐当”一声顿挫,紧接着发动机便没了声响。
郑文翔猛地回神,这才发现自己把车开到了一条偏僻的乡间小路上,车轮陷进了积雪覆盖的泥坑,车头歪着指向一片光秃秃的农田。
他推开车门,刺骨的寒风瞬间灌满了军装,冻得他打了个寒战。
可他却像没感觉到冷一样,对车子大概检查了一下,确定走不了了。
发泄般地朝车体狠狠地踹了一脚。
随后他靠在车身上,从口袋里摸出烟盒。
不知是太冷的缘故还是情绪激动的原因,连续划了三根火柴才点燃烟卷。
辛辣的烟味呛得他连咳了好几声,却没能让他熄掉手里的烟。
他站在雪地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,地上很快积起了一小堆烟蒂。
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、肩膀上,很快积了薄薄一层,他却浑然不觉。
满脑子都是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