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!护士!”
熟悉又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,正在配药的谢小红闻声抬头。
当看清来人是郑文翔,再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时,手里的药瓶“啪嗒”一声掉在桌上。
心猛地一沉,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。
她把手里的话交给一旁的小周,然后快步迎了过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声音还算平稳。
“气晕了。”
郑文翔简短地说,目光落在谢小红脸上,像烙铁一样烫。
他想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,可谢小红已经移开了视线。
“跟我来。”
谢小红转身引路,脚步有些急。
观察室是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,摆着一张铁架床和一个掉漆的木柜。
郑文翔小心地将薛佩清放在床上,谢小红已经利落地垫高了枕头,解开薛佩清领口的盘扣。
她的手很稳,可指尖冰凉。
“我去叫张医生。”
谢小红说完就往外走。
郑文翔站在原地,看着母亲苍白的脸,又看看空荡荡的门口,胸腔里像塞了一团浸了冰水的棉絮,又冷又沉。
张医生很快来了。
他给薛佩清做了检查,量了血压,又翻看眼皮看了看。
“急火攻心。”
张医生摘下听诊器,语气严肃。
“血压偏高,一百六了。同志,”
他转头看向郑文翔。
“人一上岁数就经不起大刺激,有话好好说。”
郑文翔沉默地点点头。
张医生继续说道。
“让她先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,等回去后也需要静养,凡事不能着急。”
“我去开点降压安神的药。”
张医生说着,又看了郑文翔一眼。
“当然,最重要的是别再刺激病人了。”
等张医生出去开药,郑文翔站在原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薛佩清,心里五味杂陈。
约莫过了十来分钟,谢小红拿着药回来了。
她把几个纸包放在床头柜上,又倒了一杯温水。
“药在这里,等阿姨醒了按时吃。”
她声音平静,像在交代任何一个病人家属。
“夜里要是有什么情况,随时叫值班医生。”
说完,她转身又要走。
“小红。”
郑文翔轻唤一声。
谢小红脚步顿住,背对着他。
“你母亲的晕倒。”
她终于转回身,看着他,声音很轻。
“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