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京洲小心翼翼地将岑予衿抱上救护车,医护人员立刻给她做了初步的检查。
陆京洲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在她身上,直到确认她只是皮外伤,宝宝也没有大碍,紧绷的下颌线才略微松弛了几分。
但依旧是皱着眉头的,看起来似乎疼的不是她……而是他。
在医院做完一系列详细的检查,确保她和宝宝都安然无恙后,带她去处理了伤口,才彻底放下心来,亲自驱车带她回家。
车子平稳地驶入明亮的车库,他却没急着下车,熄了火。
岑予衿想到了刚才见他时他身上还穿着围裙,一路上盘旋在心头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,“你当时……怎么会那么快就过来了?从家到那里,就算不堵车,正常开车至少也要半小时以上。”
陆京洲侧过身,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专注。
他伸手,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脸颊,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珍视。
“快吗?”他低声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未散的后怕,“我只觉得太慢了。接到你电话,听到你说受伤了,那一刻,我恨不得能瞬移到你身边。”
他顿了顿,坦白,“我闯了三个红灯,超了无数辆车,一路踩着油门就没松过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,掌心温热干燥,“以后不会再这样了,太危险。但当时……我控制不住。”
岑予衿的心尖被他话语里的急切和坦诚烫得一颤。
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指,轻声问出第二个问题,“那……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?陆明月是你亲侄女,你甚至没有先问一句她说的版本,就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?”
这是她最在意,也最不敢期待的一点。
陆京洲闻言,眉头微蹙,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多余。
他捧起她的脸,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,语气斩钉截铁,没有丝毫犹豫,“周芙笙,你听好了。你是我陆京洲的妻子,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。我不信你,信谁?信那个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、满口谎言的侄女?”
他的眼神锐利而清醒,“她是什么性子,我比你清楚。嚣张跋扈,颠倒黑白是惯用伎俩。而你……”
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,“我的笙笙,受了委屈第一反应是叫我,而不是自己硬扛,或者退缩道歉。你肯依赖我,我高兴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让你失望?”
他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,继续道,“更何况,店员也证实了事情的经过。退一万步说,就算没有证人,只要你说不是你的错,我就信。在我这里,你永远拥有最高优先级。”
岑予衿鼻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