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宝。
“你看,掉了。”她轻声说,指着那处被擦得发红、但已不见唇印的皮肤,“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然后是他颈侧,胸膛……凡是可能被姜晚樱碰到的地方,她都细细地,反复地擦拭。
陆京洲僵硬的身体在她的动作下渐渐放松下来。
他闭着眼,感受着毛巾温热的触感,感受着她指尖偶尔划过皮肤带来的战栗。
体内翻腾的药效依然凶猛,但那种肮脏到令他作呕的感觉,正被她一点点驱散。
他忽然伸出手,紧紧抓住了她忙碌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。
他睁开眼,眼底的红血丝未退,但那份自我厌弃被一种更深沉,更执拗的情绪取代。
“笙笙……”他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脆弱和确认,“你别离开我……不准不要我……”
此刻的他,褪去了平日里的沉稳冷峻,更像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。
岑予衿反手握住他滚烫的手掌,与他十指紧扣,俯身在他的唇印下一个郑重而温柔的吻。
“傻瓜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却异常坚定,“我怎么会不要你?你是我用命护着的人。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不会放手。”
药效仍在肆虐,但这一次,他没再抗拒她的靠近。
因为他的笙笙说了,他不脏。
她在这里,他就可以是干净的。
岑予衿刚把人扶起来,往外走,走出门才发现外面已经围满了人。
显然是想找她算账。
“把二少爷送回主卧,立刻联系家庭医生,带足镇定剂和退烧针!”
岑予衿的声音褪去了方才的狠厉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目光扫过一众保镖,“全程看护,不准任何人靠近,尤其是闲杂人等,敢踏进主卧半步,直接扔出去!”
现在已经知道他中药了,要么找医生打镇定剂,打麻醉剂,让他先稳定下来。
要么给他找个女人缓解一下。
这是绝对不行的,把自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,她做不到。
但是让她自己亲自上,显然也是不太可能的。
毕竟她这会怀着小宝宝……
“是,少夫人!”保镖们立刻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住几乎要靠在她身上的陆京洲。
陆京洲死死攥着她的手,指尖滚烫,眼神迷离,满是依赖和不安,喉间溢出模糊的低语,“笙笙,别走……”
“我不走,”岑予衿俯身,在他耳边柔声道,“我处理完这里的事,马上就来陪你。乖乖听话,让医生给你降温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