卸下几分防备。此刻被当众提起过往战绩,她只淡淡颔首:“不过是恰逢其会,算不得什么。”
苏暮雨见状,连忙转移话题:“神医方才说,上一任傀是你的父亲?”
白鹤淮啃着烤鸡,含糊道:“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对暗河这么熟?不过你们不信也正常……对了,你们刺客本该隐匿身份,怎么偏把标识刻在脸上?”
“我曾问过门中前辈,他只说‘仄系仪系感,里懂个屁’。”苏暮雨学着前辈的方言,惹得白鹤淮笑出声。
“是‘仪式感,你懂个屁’吧!”白鹤淮一拍脑门,“我想起来了,白日里我遇到个持法杖的人,说话就是这调调,是你同门?”
苏暮雨脸色微沉:“是喆叔……他还带了别人?”
“还有个玩匕首的,看着挺年轻,紫靴,留两撇小胡子,笑起来有点狡黠。”
“是昌河。”苏暮雨的声音更沉了,“他也来了。”
听到“昌河”二字,苏琴雪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,握着琴带的手紧了紧。她想起昨夜苏昌河在破庙,悄悄塞给她的那瓶金疮药,说“谢家的人下手阴,你带着防身”——此刻他跟着苏喆来,定然是受苏家所托,目标怕是白鹤淮。她没说话,只是默默走到火堆旁,从怀中摸出个小小的油纸包,递给苏暮雨:“这是早上在城里买的干粮,你带上,路上可能没时间找吃的。”
这油纸包,其实是苏昌河今早塞给她的,她没舍得吃,此刻却借着递干粮的由头,悄悄给了苏暮雨——她知道苏暮雨接下来要引开追兵,得多备些吃食。
苏暮雨接过油纸包,指尖触到温热的糕点,瞬间明白过来,轻声道:“你自己也留着些,护着神医和大家长,更需要体力。”
苏琴雪摇摇头,转身去检查马车:“我没事,你们尽快安排启程吧,夜长梦多。”她的背影依旧挺拔,只是步伐间,多了几分对某人的牵挂——她不知道苏昌河此行的真正目的,只盼着他别真的与他们为敌。
白鹤淮看着两人的互动,眯了眯眼,凑到苏暮雨身边小声嘀咕:“你这位青鸾使,看着冷冷的,倒是挺关心你……不对,她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