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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带着霜气的声音骤然响起,玄色身影从树后跃出,速度快得像三年前刺向魔头的剑。苏琴雪握着“青鸾”剑,剑鞘都没来得及解,直接用掌根拍向苏昌河的手腕——匕首“当啷”落地,她的掌心却因用力过猛,泛红一片。
“昌河!你忘了三年前吗?”苏琴雪的声音带着颤,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,“那时你断了肋骨,暮雨哥断了左臂,我肩膀被划开,我们都快死了,也没想着让谁牺牲!”
苏昌河吐了口血,脸色苍白如纸:“暗河规矩……只有一个能活!”
“规矩是死的!人是活的!”苏琴雪上前一步,挡在他和苏暮雨之间,“三年前魔头要杀我们,规矩救不了我们;现在慕子蛰要我们自相残杀,规矩也不是我们死的理由!”她的指尖碰到苏昌河染血的衣襟,忽然想起三年前他咳着血说“琴雪你快走”,那时她没走,现在也不会让他死。
苏暮雨趁机夺过匕首,扔到远处,上前搀扶起苏昌河:“我说过,不需要你还!三年前你替我做点灯童子,早就还清了!”他看着苏昌河失血的脸,又看了看苏琴雪眼底的急意,“我们三个能从炼炉活下来,就能从鬼哭渊走出去——我带着你,琴雪护着我们,一定有办法!”
苏昌河看着苏琴雪——她的肩膀还留着当年的疤,现在却站得笔直,像三年前挡在他们身前那样,用瘦弱的身子,撑着不让他们走向死路。他苦笑一声,放弃了挣扎:“你们两个……还是和以前一样,傻子。”
苏琴雪听到这话,却忽然红了眼——这是三年来,苏昌河第一次像以前那样,用“傻子”称呼他们,不是冷漠,是带着暖意的无奈。她弯腰捡起匕首,用衣角擦去上面的泥:“傻子也比死人好,我们一起走。”
暗河-鬼哭渊-瞭望台
教习们盯着林子,听着里面渐渐弱下去的打斗声,有人忍不住皱眉:“这次的两个种子,怎么没听见刀剑相向的声音?”另一个教习摇头,伸手摇动铃铛:“管他们呢,按规矩,铃响之后,活下来的就是胜者。”
铃铛声一路传响,穿过林子,落在苏琴雪、苏暮雨和苏昌河耳中。苏暮雨搀扶着苏昌河,苏琴雪背着古琴走在外侧,“青鸾”剑斜挎在腰间,霜气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