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剑杆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——胸口的伤还在疼,咳出来的气带着血腥味,可他的双眸却亮得惊人,满是压抑不住的野心。
“苏昌河。”他一字一顿地说,又咳了两声,却没弯下腰,“双日为昌,意为兴盛、明亮。所以,我叫做——苏昌河。”
站在一旁的苏琴雪,听见这个名字时,忽然想起后山黄昏的那只兔子——那时苏昌河说“我们会走在阳光下”,现在他用“昌明”作名,是还没忘了当年的约定。她扶着身边的树干,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,却轻轻笑了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:“好名字。”
大家长看着苏昌河眼中的光,又扫过苏暮雨肩上的伤、苏琴雪垂着的臂,忽然点头:“既有此志,便好生走下去。”苏家家主苏烬灰笑着上前,目光落在三人身上:“苏家的门,永远为你们开着。”
苏暮雨扶着苏昌河,苏琴雪跟在两人身侧,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——和当年后山的影子不一样,现在的他们,不再是需要躲在暗处的孩子,而是能在暗河的规矩里,为自己挣得“昌明”的人。
回归现实-马车里——
车厢里点着一盏小灯,光落在苏昌河疲惫的脸上。他揉了揉眉心,刚睁开眼,就看见苏喆坐在对面,手里拿着一本旧书。
“你睡了很久。”苏喆合上书,声音很轻。
“嗯,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”苏昌河靠在车厢壁上,眼神飘向窗外的夜色,“梦到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——炼炉的后山,黄昏的村落,还有……琴雪抱着的那只兔子。那时候我和苏暮雨,还有琴雪,都还很年轻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鞘,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:“那时候我们总想着,什么时候能走在阳光下,不用躲躲藏藏,不用为了活下来互相残杀。现在想来,那时候的想法,倒是天真得很。”
苏喆看着他的模样,忽然开口:“可你们现在,不也守住了彼此吗?当年的约定,也没算落空。”
苏昌河笑了,眼底的疲惫淡了些:“是啊,没落空。”他想起鬼哭渊外,苏琴雪用没受伤的手挡在他身前,想起苏暮雨为了他们,敢接大家长一剑——有些约定,不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