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皱了皱眉,语气带着点不耐:“大早上折腾这一出,也不让人消停。刚想回房补觉,又被你这屋的动静勾过来了。”
苏昌河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,递到苏喆面前,神色忽然认真起来:“喆叔,你在苏家待了这么多年,从暗河乱局到现在,我一直没看清过你的立场——你到底是真心帮老爷子,还是另有打算?”
苏喆接过茶杯,却没喝,只是在手里转了转。他突然打了个喷嚏,忙抬手揉了揉发红的鼻尖,烟杆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,将烟灰抖落在地,语气带着点含糊的口音:“介个嘛……都是应诺办事,谈不上啥子立场。我帮老爷子,是因为他许了我‘事后脱离暗河、去淮水畔当散人’的承诺;要是换个人给我同样的好处,说不定我也会搭把手。说到底,不过是互惠互利,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苏昌河盯着他的眼睛,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破绽,却只看到一片平淡。他沉默片刻,又问:“那你觉得,老爷子提到苏琴雪,是想做什么?”
苏喆喝了口凉茶,眼神闪了闪,没直接回答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小子别管那么多,先把眠龙剑的事办好。暗河里的水太深,不该问的别问,不该管的别管,才能活得久。”说完,他将茶杯放在门边,转身往自己房间走,“我真要补觉了,别再叫我了。”
苏昌河望着他的背影,又看向窗外蛛巢的方向,眉头紧紧皱起——他不会不管苏琴雪,更不会让她变成苏家算计的棋子。十日之内,他不仅要拿到眠龙剑,更要护住他想护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