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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我总在夜里摸出藏在伞柄里的小剑穗——那是无剑城唯一的念想,是父亲给我的。我没忘父亲“别碰剑”的话,却把“护道”的念,融进了伞里的丝线里。我守着蛛影团,护着暗河的无辜者,盼着有一天能掀翻这吃人的规矩,不是为了复仇,是为了让昌河不用再靠狠戾谋出路,让琴雪不用再在剑影里担惊,让像当年的我一样的孩子,不用再被抹去名字,扔进泥沼。
如今我仍撑着那把伞,看昌河查屠村真相,看琴雪在廊下抚琴。他们总说彼此是“朋友”,可我知道,那是藏在暗河里的深情,是和我藏“卓月安”一样,藏得深却暖得很的念。我还是会在夜里念“卓月安”,念无剑城,可也渐渐接纳了“苏暮雨”——因为这个名字,护着我,也护着我想护的人。
总有一天,我要让伞下的丝线,不再沾血;要让“卓月安”的名字,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;要让昌河与琴雪,能放下代号,好好吃一块没有血污的桂花糕。那时的风,该会像无剑城当年那样,带着剑穗的香,和桂花的甜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