蛛巢后院的夜,烛火残摇,血腥味与硝烟味交织弥漫。大家长闭目长眠的身影刚被安置妥当,地上那柄眠龙剑便成了焦点,剑柄上的睡龙似仍在沉眠,却隐隐透着摄人的威压——这柄剑不仅是暗河权力的象征,更藏着对抗“天枢”的关键,谁握住它,便等于握住了与幕后势力抗衡的先机。
白鹤淮盯着眠龙剑,又瞥了眼苏昌河,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戒备:“苏暮雨,你来拿!这剑可不能给这个一肚子野心的坏东西!他若掌控此剑,指不定会把暗河搅得更浑!”
苏琴雪立在一旁,清冷的眉梢微蹙,轻轻摇了摇头。她知晓白鹤淮的顾虑,也懂苏昌河的执念——这些年三人并肩,她清楚苏昌河虽野心勃勃,却从不会背弃挚友。她的目光落在苏昌河身上,带着几分探寻,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,指尖下意识摩挲着青鸾剑的剑柄,暗自戒备着周遭动静——提魂殿绝不会放任眠龙剑落入他们手中。
苏昌河接收到她的目光,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戏谑笑意,却没反驳白鹤淮,只是看向苏暮雨:“说真的,这世上,只有你要拿这柄剑,我会心甘情愿让给你。蛛影十二肖肯为你卖命,民心所向,你比我更适合当大家长。就像我们刚开始说好的,你坐那个位置,我当苏家家主,琴雪继续护着我们,这样既能稳住暗河,也能合力对付‘天枢’,不是很好?”
苏暮雨沉默良久,指尖摩挲着细雨剑的剑柄,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:“我要的从不是权力,只是想让愿意离开的人获得自由。”
“果然。”苏昌河笑意淡了些,语气却没多少意外,“即便我让给你,你也不会要。你厌恶暗河的杀戮,无时无刻不想离开,从此和这里一刀两断。”
苏琴雪望着两人,一时语塞。她理解苏暮雨对自由的渴望,也明白苏昌河对改变暗河的执念,手心下意识地握紧了青鸾剑——她既不愿看到两人起分歧,也清楚此刻并非争执之时,提魂殿的追兵随时可能出现。
“那你为何一定要留下来?”苏暮雨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。
“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无欲无求。”苏昌河语气陡然坚定,眼底野心毕现,“有人想当英雄,有人想当侠客,有人想名震天下,有人想家财万贯。暗河很强大,当我们聚在一起,就能改变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