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容忍!
芷溪如今,我飞不走了…如你所愿,困在你金雕玉砌的牢笼里,但这折断的翅膀,每一寸疼痛,都会日日夜夜提醒我—我原本是有飞翔的能力的
他看着她苍白而倔强的脸
他不明白,在他构筑的世界里,她可以为所欲为呼风唤雨,这不好吗?我只需要掌控,你只需要服从,个人的翅膀,无论多么美丽强劲,若不能绝对驯服,便只能——折断
李沉舟没办法,从小到大,没有人教过我如何爱人,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,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错,为何要悔改?为何要因此怀罪?
他不会悔改,他是从根本上否定了她存在的价值与意义
她不再说话,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,只剩下一片死灰般的寂静
被他强行带回去
两年
连水榭都出不去了
七百多个日夜,足以让最深的伤口结痂,也让最烈的恨意沉淀成冰冷锋利的刃,藏在看似平静的冰面之下
光阴如指间流沙,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里缓缓流逝,七百多个日夜,于她而言,是钝刀子割肉般的漫长凌迟
她失去了所有自由,枷锁重重,窗外永远是四四方方的、被檐角切割的天空,每一次出行,哪怕是去花园透口气,都不能是自己一个人去
他给她无数华服美饰,她收下,然后让它们积压在箱底,如同她积压在心底的、再也无法舒展的向往,她变得异常安静,像一株不见天日的植物,缓慢地枯萎,大多数时候,她只是坐在窗边,看着庭中的花树一岁一枯荣,眼神空洞,仿佛灵魂早已抽离,只留下一具精致却无生气的躯壳
而他,则成了情绪的人质,阴晴不定,反复无常
因为芷溪的冷漠,常常会迁怒他人
李沉舟你到底想要什么?!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
她从不反抗,只是用那种近乎麻木的、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,仿佛他的暴怒与她毫无关系…这种眼神比任何尖利的反驳更能刺伤他
他的眼眸赤红,里面翻涌着痛苦、不甘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疯狂
猛地松开她,看着她腕上被自己掐出的红痕,眼底闪过慌乱与悔意,随即又被更深的戾气覆盖
芷溪漠然转头,继续看着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