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溪我问你几个问题，你要如实回答
玄夜你说！
芷溪你死后，一直藏在哪里？
玄夜识海深处
芷溪想起了那个恶魔
想起了那些被强迫、被禁锢、灵力被压制如同玩物般的日夜，那些不堪的记忆如同潮水，在她决定回到魔域的瞬间，就一直在心底翻涌
一个让她恐惧的念头，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：那些她被另一个他折辱、强迫的画面……眼前这个男人，他……是否也曾……“看见”过？
哪怕只是无意间的感知，哪怕只是破碎的片段……只要想到那种可能性，一种比面对单纯伤害更深沉的、混合着羞耻与难堪的不安，就几乎让她窒息
她终于抬起眼，看向僵在原地的玄夜，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
芷溪他……做过的事……你……也能看到吗？
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，但玄夜却在瞬间听懂了
他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一干二净，如同被最尖锐的冰锥刺穿了心脏，他明白了她后退的原因，明白了她眼中那深重的不安源于何处
那不是恨另一个他的强取豪夺，而是在恐惧一个更幽深、更难以启齿的可能——
恐惧她最不堪、最屈辱的一面，曾以某种方式，暴露在他这个曾经……与施暴者同源的人面前
玄夜不！没有！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，声音因急切而更加沙哑，带着一种被冤枉的巨大恐慌
玄夜你相信我！我与他不是同一人！我的神魂当时很虚弱，一直被禁锢在识海深处！他的所有感知、所有记忆，都与我没有半分干系！我发誓！我以神魂起誓！
他急切地想要靠近，却又不敢，只能徒劳地解释，眼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
玄夜我不知道他具体对你做了什么……但我能猜到！正因如此，我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，恨不得……恨不得杀了当初那个同样伤害过你的自己！
他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和闪烁不定的眼神，巨大的绝望再次攫住了他
原来，横在他们之间的，不仅仅是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