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副弱不禁风、疼痛难忍的模样,芷溪也不能视而不见
芷溪朕…扶你回去
肌肤相触的瞬间,玄夜几乎将大半重量都倚靠了过去,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,气息近在咫尺
芷溪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、与萧玦截然不同的冷冽松香,扶着他手臂的掌心不由得微微发烫,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悄悄爬上耳根,她只能强自镇定,目不斜视,扶着这“行动不便”的琴师,一步步慢慢走回他的偏殿——这段路,在她感觉,竟比走过丹陛还要漫长难熬
一计不成,又生一计
是夜,芷溪处理完政务,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寝宫,挥退宫人,她走向凤榻,正准备歇息,却猛地顿住脚步——
烛光摇曳中,她那专属的龙纹锦榻上,竟侧卧着一道白衣身影!
玄夜不知何时潜入,衣衫还比平日松散许多,领口微敞
他以手支头,青丝如瀑般散落在明黄色的锦缎上,姿态慵懒而又带着一种直白的邀请,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
芷溪断断想不到他还能这么直白的勾引!
心头火起,那点因接触而产生的微妙心绪瞬间被冒犯感取代,她眸光一冷,帝威骤显
芷溪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擅闯朕的寝宫!这是何意?
面对她的怒气,玄夜却不慌不忙,他缓缓坐起身,姿态依旧带着刻意的柔弱,声音却透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坦然
玄夜陛下息怒
玄夜草民自知身份卑贱,孑然一身,无所依傍,扭伤是真,如今……亦是真
玄夜草民别无长物,唯有此身,尚算洁净,听闻陛下后宫空虚,草民……愿以此身,求陛下垂怜,得一庇护之所,免于流离之苦
他这话,已是将“出卖色相”的目的摆在了明面上,却偏偏用最“卑微”、最“可怜”的语气说出来,将野心包裹在乞求庇护的外衣之下
就是装弱,就是坦言有所图,却将最大的企图,用最直白又最卑微的方式呈现
芷溪看着他,心中的怒火奇异地消散了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,她见过太多迂回曲折的算计,如此直白“求包养”的,倒是头一遭
她冷笑一声,走近几步,居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