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,看似在问萧玦,实则每一个字都是说给芷溪听的
芷溪玄夜!
芷溪惊呼一声,立刻冲上前扶住他倒下的身体,看着他肩头不断涌出的鲜血,以及那张与萧玦酷似却写满痛苦的脸,心中又痛又怒,她抬头看向持剑而立、脸色铁青的萧玦,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
芷溪萧玦!你疯了?!他手无寸铁,你竟真要取他性命?!
萧玦看着倒在芷溪怀中、嘴角却隐晦地勾起一抹挑衅弧度的玄夜,气得几乎要吐血!他明明没有用力,是这家伙自己撞上来的!
信王(萧玦)陛下!你听我解释!是他自己……
芷溪够了!
芷溪厉声打断他,看着玄夜血流不止的伤口,心疼与怒火交织
芷溪朕亲眼所见,是你的剑刺入他的身体!他旧伤初愈,如今又添新创,你还要如何狡辩?!
玄夜适时地在她怀中轻轻颤抖,声音微弱又“懂事”
玄夜陛下……莫要为了草民,与王爷争执……想必是王爷误会了什么……都是草民的错……
他越是这般“深明大义”,就越发衬得持剑伤人的萧玦蛮横无理,咄咄逼人
应渊,要比绿茶,我可是你的老祖宗,你这点道行当初挑衅我,那真不够看的
萧玦看着玄夜那精湛的演技,看着芷溪全然不信的眼神,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,百口莫辩!他纵横沙场,算无遗策,何曾受过这等憋屈!
信王(萧玦)好……好得很!
萧玦死死攥紧剑柄,指节泛白,他深深看了一眼护着玄夜的芷溪,眼中满是痛楚与失望,猛地收回长剑,转身大步离去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
信王(萧玦)臣,告退!
殿内,只剩下“虚弱”的玄夜,和对他满心怜惜、对萧玦满腹怨言的芷溪
玄夜靠在芷溪温暖的怀中,感受着她的担忧,垂下眼帘,掩去眸底得逞的暗芒
这一局…我赢了
萧玦带着一身的怒火与憋屈回到王府,立刻动用所有力量去查那琴师的底细,然而,回报的结果却让他心头更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