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芷溪“能不能老实点、让朕好好睡觉”的最终通牒,萧玦与玄夜确实安分了几日,竹韵斋内虽依旧暗流涌动,但至少表面维持着诡异的和平,没再闹出需要女帝亲自断案的动静
芷溪也难得地睡了几个无人打扰的好觉,只觉得连批阅奏章都神清气爽了不少
然而,这平静,注定是短暂的
两人不敢在明面上争吵打斗,便将战场转移到了更隐秘、也更……暧昧的地方
这夜,芷溪处理完政务,屏退左右,独自一人来到御汤池,想泡去一身疲惫,温热的泉水氤氲着白汽,她刚放松地阖上眼,便听到一阵极轻的、几乎与水流声融为一体的脚步声
她警觉地睁眼,只见玄夜不知何时悄然潜入,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素纱寝衣,被水汽濡湿后几乎透明,紧贴着肌理分明的身躯,他手中捧着一盘新鲜花瓣和玉勺,眉眼低垂,姿态恭顺,声音却带着钩子
玄夜陛下连日辛劳,臣特来服侍陛下沐浴,以解疲乏……
说是服侍,那眼神却黏腻得能拉丝,意图再明显不过
芷溪眉头刚皱起,还没来得及斥退他,汤池入口处又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气的低吼
信王(萧玦)你这无耻之徒!安敢窥视陛下沐浴!
只见萧玦同样仅着单薄寝衣,胸膛因怒气而剧烈起伏,大步闯入,他看到玄夜那近乎直白的勾引姿态,眼珠子都快红了,想也不想也踏入了汤池,硬生生挤到芷溪与玄夜之间,梗着脖子道
信王(萧玦)陛下!此等隐秘之事,岂容他这等人插手!臣来服侍您!
一时间,原本宽敞的御汤池变得拥挤不堪,左边是衣衫不整、眼神挑衅的玄夜,右边是怒气冲冲、肌肉紧绷的萧玦,两人像两尊门神,又像两只争宠的孔雀,将芷溪牢牢夹在中间
玄夜五十步笑百步,彼此彼此!你不也是穿的很少就来了吗?可别说是为了把我赶走,窥视的难道只有我一个?你看的也很直白!
信王(萧玦)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!
芷溪咳!
温热的泉水此刻只觉得烫人,花瓣被他们动作间带起的水波打得四处飘零,所谓的“服侍”更是成了滑稽的闹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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