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现呢,还是不希望他发现呢?
芷溪泪眼朦胧,拼命摇头
玄夜哦?不想他发现啊……
玄夜的血眸眯起,指尖抚过那新鲜的咬痕
玄夜那你脖子上这个……又该怎么解释呢?
芷溪只觉得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,她哽咽着,声音破碎
芷溪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
看着她这副被逼到绝境的模样,玄夜似乎终于满意了,他低笑一声,语气忽然变得诡秘而暧昧
玄夜罢了,不为难你了
他凑近,几乎贴着她的唇瓣,气息灼热而危险
玄夜凡间有句话,叫做……妾不如偷
他的指尖划过她红肿的唇瓣
玄夜等着我……我还会来找你的
说完,他在她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、宣告般的吻,随即,身形如同鬼魅般,化作一缕黑烟,瞬间消散在寝殿之内,仿佛从未出现过
压迫感骤然消失,芷溪如同虚脱般瘫软在榻上,大口喘息着,脖颈上的咬痕火辣辣地疼,她不敢耽搁,强撑着爬起来,迅速换好一件领口稍高的衣裙,又寻来一小片精致的、蝴蝶形状的仙纱贴,小心翼翼地遮盖住脖颈上那不容忽视的暧昧痕迹
做完这一切,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和脸上的慌乱,这才走到门边,缓缓打开了房门
门外,应渊站在那里,眉头微蹙,目光如炬,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她脸上,以及……她脖颈上那枚过于刻意、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的蝴蝶纱贴上
她努力想挤出一个如常的笑容,但那微微泛红的眼眶、水光未退甚至带着一丝残余惊惧的眸子,以及那不自然地抿紧、下唇还带着一丝细微破口的唇瓣,无一不在昭示着她刚刚经历过一场巨大的情绪波动,甚至……是惊吓
应渊的心,在看清她模样的瞬间,猛地沉了下去
她哭过,而且,不是委屈的哭,是带着惧怕的哭,那眼神,像是受惊的小鹿,残留着被人逼迫、无力反抗的痕迹
是谁!
在这天界,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在他的衍虚天宫,如此欺辱他应渊帝君视若性命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