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得更加厉害，声音哽咽断断续续
芷溪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……不想接受别的任何人……为什么不能是你呢？你不是答应过……会护我周全的吗？
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，听着她这近乎直白的告白与质问，李莲花心中剧震，那些被他强行压下的、关于责任的思量、关于自身处境的顾虑，在此刻仿佛都变得苍白无力
而就在这时，仿佛被她的泪水与话语触动了某个尘封的开关，一段极其清晰、却一直模糊的梦境碎片，猛地撞入他的脑海！
那不再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和感觉，他清晰地“看”到了——那是一个金碧辉煌、却充斥着肃杀之气的殿宇，一个女子，穿着与眼前人一般无二的红色纱衣，在利刃袭来的瞬间，毫不犹豫地扑向他，用她那单薄的后背，死死地挡在了他的身前！
剑锋穿透血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回响
梦中那女子回过头来看他的眼神，那里面蕴含的决绝、深情、无悔……还有她最后那声低喃……
她的声音，她的神态，她奋不顾身的姿态……与眼前这个哭喊着“为什么不能是你”的芷溪，完完全全地重合了！
不是相似，而是一模一样！
李莲花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目光死死地锁在芷溪脸上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恍惚与一种宿命般的悸动
原来……他一直寻找的，梦里面那个为他舍生忘死、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，远在天边，近在眼前！
心是不会骗人的
什么兄妹，什么托付，什么不耽误……在这一刻，在这跨越了梦境与现实的深刻印证面前，都成了可笑的自欺欺人
李莲花是啊……
他喃喃自语，声音沙哑，带着一种大梦初醒般的恍然
李莲花为什么……不能是我呢？
他上前一步，不再犹豫，伸手将哭得浑身颤抖的芷溪，紧紧地、用力地拥入怀中，这个拥抱，不再是兄长的安慰，而是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深刻认同的悸动
李莲花从我反复做那个梦开始……我就一直在寻找梦里的那个人
他在她耳边低语，气息因激动而有些不稳
李莲花原来……是你，一直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