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
李莲花在这样的情况下，若我与你……是对你余生的不负责任，我不能如此自私
他以为会看到她惊慌、恐惧、或者失望的眼神
然而，芷溪只是静静地听着，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，那双清澈的眼眸中，却没有半分他预想中的情绪，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
她走上前，伸手，轻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，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
芷溪李莲花，你听好了
芷溪我认定你了
芷溪不是一年，两年，是这辈子，都认定你了
芷溪十年如何？七年又如何？就算只有一天，一个时辰，我也要和你在一起
芷溪你说不负责任？在我看来，若因畏惧将来可能的离别，就放弃此刻唾手可得的幸福，才是对这余生最大的不负责任！
她的目光灼灼，仿佛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焰，直直地望进他心底
芷溪我不要你觉得是为我好，我觉得，能陪在你身边，就是最好
芷溪你休想赶我走
李莲花怔怔地看着她，看着她眼中那毫不退缩的深情与决绝，听着她这番掷地有声的告白，只觉得心脏被一股巨大而滚烫的情感狠狠击中，所有的理智、所有的顾虑，在这一刻，土崩瓦解
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，手臂收紧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，他把脸埋在她带着兰花幽香的发间，声音哽咽
李莲花芷溪……你……你真是……
真是他的劫数，也是他这残生中，最不敢奢望的恩赐
芷溪用力回抱他
其实芷溪心中藏着一个连最亲近的心腹都未曾透露过的秘密，自她记事起，便发现自己拥有内视的能力——能清晰地“看”到自己体内并非寻常武者的丹田经脉，而是一片氤氲着朦胧灵光、仿佛无边无际的奇异空间
实则是她作为仙家未被完全封印的灵台识海
只是这能力透着古怪，与南胤巫术或任何已知武功路数都截然不同，带着一种让她本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