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旧是她身边最特殊的存在,是“男宠”,是孩儿的父亲,是体贴入微的侍从,也是偶尔能为她出谋划策的幕僚
夜晚,他依旧时常宿在她的寝殿,身体是熟悉的,拥抱是温存的,亲吻是缠绵的,仿佛一对真正的恩爱伴侣。但激情褪去后,两人之间总会弥漫开一种无声的默契与距离
她不曾问过他真正的来历,他也不曾主动提起
她默许他教导孩子,却也从不过问细节
他依旧会在她需要时,展现出恰到好处的柔弱与依赖,她也依旧享受着这种被取悦的感觉
他们像两条并行的线,因为一个孩子而紧密缠绕,却又各自通向未知的远方
有时,芷溪会看着玄夜与孩子玩耍的侧影,那张与李相夷酷似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柔,她会恍惚一瞬,心中某个角落会泛起一丝极淡的、连她自己都无法命名的情绪,但那情绪很快便会消散,被她强大的理智与掌控欲压下
她很清楚,玄夜绝非表面这般简单。他的顺从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城府,他的温柔背后是步步为营的算计,而她,乐于维持这种平衡,乐于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,为了留在她身边而戴上她所喜欢的面具
这就够了
至于为什么昭儿对花生过敏,玄夜却毫无所觉……
那就不是她该管的事了,反正,如今当爹爹的,是玄夜
这一日,芷溪正翻阅着金鸳盟各地送来的密报,血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,躬身禀报
“圣女,有消息传来,尊上已然出关,并且……与李莲花一同上路,似乎有所图谋”
芷溪执笔的手微微一顿,抬眸,眼中闪过一丝冷芒,笛飞声,李莲花……这两个名字凑在一起,总没好事
血婆继续道:“此外,百川院广发英雄帖,不日将举办赏剑大会,所赏之剑,正是李相夷的遗物——少师剑”
芷溪少师剑?
芷溪闻言,红唇勾起一抹极具讽刺的弧度,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内室某个方向,那里原本应该存放着一个装着真正少师剑的锦盒,只是如今……她蹙了蹙眉,那段记忆因无心槐而模糊,只隐约记得似乎处理过此剑,具体如何处理却想不真切
血婆见她神色,低声提醒道:“圣女,您忘了?真正的少师剑,早已被我们寻回,您之前似乎……已将其处置……” 血婆话说得含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