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莲花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!他看着台上那对璧人,看着芷溪眼中那熟悉的、带着算计与得意的光芒,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——
他与她之间,早已不是简单的爱恨情仇
而是一场,关乎生死、权力与尊严的,残酷博弈
而她,已然落下了至关重要、石破天惊的一子
芷溪亲昵地挽着玄夜的手臂,姿态慵懒地将半边身子倚在他身侧,仿佛台下那一片死寂与惊惶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
她抬起那双妩媚含情的眼,扫过面色各异的百川院众人,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,唇角弯起一抹天真又残忍的弧度,声音娇滴滴地响起
芷溪相公~那这里的人……你打算怎么办呀?
她语气轻松,仿佛只是在询问今晚要吃什么
玄夜低头,对上她戏谑的眼神,冰冷的眸子里瞬间融化了些许,但当他再次抬眼望向台下时,那目光已恢复了之前的睥睨与森寒,他没有丝毫犹豫,声音平稳,却带着一种决定他人生死的绝对冷酷,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
玄夜自然是——
他微微一顿,每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玉盘
玄夜该聚的聚,该散的散
最后三个字,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
玄夜该、死、的、死
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,如同寒冬腊月里最刺骨的冷风,瞬间席卷了所有人的心脏,让在场不少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!
该聚的聚,是指那些依旧忠于李相夷、可为他所用的旧部?
该散的散,是指那些立场摇摆或无关紧要之人,驱逐了事?
而该死的死……目标直指那些曾参与过当年之事,或是如今阻碍他的人!
云彼丘瘫在地上,面如死灰,肖紫衿捂着脖颈,眼中充满了恐惧,纪汉佛等人脸色铁青,却又在那绝对的实力与身份的压制下,敢怒不敢言
方多病跪在台下,看着高台上那个与他记忆中完全不同的、冷酷无情的“师父”,又惊又怒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
李莲花隐在人群中,听着玄夜那毫无转圜余地的话语,看着芷溪依偎在他身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心中一片冰凉
她不仅要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