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底仙苑，明珠辉映，将李莲花脸上那抹未褪的红晕与此刻的执拗照得清晰分明
他忽略了“灵修”带来的尴尬，目光紧紧锁住芷溪，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许久、关乎存在根本的问题：
李莲花在这一切之前，在你是角丽谯，或者更早……我只想问你一句
他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
李莲花你……爱过我吗？不是作为应渊，只是作为李莲花，或者……李相夷
芷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、直指核心的问题问得一怔，她看着眼前这张与应渊一般无二、却因凡尘历练而更添沧桑与脆弱的脸，心中百感交集，属于天界的记忆与属于角丽谯的情感在刹那间交织
她沉默片刻，选择了坦诚，声音带着一种剥离了情绪的陈述
芷溪作为与你相伴三年的芷溪……她，是爱着李莲花的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
芷溪而那份爱，其根源，是源于对应渊的刻骨铭心
李莲花眼中刚刚亮起的一点微光，因她后半句话而迅速黯淡下去，他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
李莲花可我不是应渊，我只是李莲花，如今……连李相夷都不是了
他抬起头，眼神锐利地看向她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骄傲与脆弱
李莲花如果你是因为应渊而怜悯我、施舍我，那这样的‘爱’与救治，我不需要
芷溪蹙眉，试图解释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：
芷溪我梦境中看到的，正是我与应渊的过往，你没有这段记忆，无法感同身受，但我必须告诉你，你此刻的生死，至关重要！
芷溪你若是死于非命，尤其是死于玄夜之手，便会彻底坏了应渊的历劫！即便他日后能够回归神位，也必将仙元大损，根基尽毁！我救你，并非全然出于私情，更是为了……
她的话未说完，便被李莲花一声冰冷的嗤笑打断
李莲花呵……
他看着她，眼中是洞悉一切的悲凉与叛逆
李莲花所以，一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