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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上眼，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
芷溪我很爱他……真的很爱他
李莲花静静地听着，心中情绪翻涌复杂，他沉默片刻，问道
李莲花那玄夜……又是怎么回事？
芷溪苦笑一声，摇了摇头
芷溪说来话长……我啊，有过两段截然不同的生命开端
她伸出一根手指
芷溪第一段，是玄夜教我的，他教我的是服从，是柔顺，是一切只能依附于他，以他之喜为喜，以他之悲为悲……如同精致的傀儡
她放下第一根手指，又竖起第二根
芷溪第二段，是应渊教我的，他教我的是自由，是尊重，是真心的理解与……爱意
她抬眸，醉眼朦胧地看着李莲花
芷溪两者，截然不同，所以……我爱应渊
她的倾诉，如同打开了尘封的闸门，将过往的依赖、教导与情感的归属，清晰地摊开在他的面前
李莲花看着她泪眼婆娑却依旧绝美的脸，听着她心中对另一个“自己”深刻的爱恋，心中百味杂陈，他伸出手，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，轻轻抚上她湿润的唇瓣，声音低沉而带着某种不确定的试探
李莲花那我呢？
他问
李莲花你对我……又当如何？
芷溪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，望着他那双与应渊一般无二、此刻却只映着自己倒影的眸子，醉意与积压的情感让她抛开了所有顾虑，她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道，语气带着一丝缱绻的迷离
芷溪你……觉得呢？
这一声反问，如同最轻柔的羽毛，却瞬间点燃了空气中所有压抑的火星
李莲花看着她眼中自己的倒影，看着她微张的红唇，所有关于前世今生、身份谜团的纠结与彷徨，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，他心中一动，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冲破了理智的堤坝
他没有再追问，而是低下头，轻轻地、却无比坚定地，吻住了她
这是一个迟来了太久太久的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