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上去，指腹轻捻，再次确认了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。
她定了定神，将衣服重新套回雾柔身上。
“苏眠姐，我不是人类、”
“是天使。”
苏眠接道。
雾柔继续说：“我不知道人类之间什么样的表达才算正常，可是我很喜欢这种肌肤相触的感觉，这让我感到很温暖、很开心。在天上的时候，那些由鸟儿化成的侍从们都认为这是一种荣幸，还为此互相争抢来着。”
在说这话的时候，雾柔的表情是那样地自然，让苏眠清楚地认识到，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雾柔。
以前那个可爱、喜欢撒娇的雾柔，也是真实的，但那只是第一层的她，而深处的她直到现在才表现出来。
苏眠忽然就想起了那句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。”，人类的规矩约束不了雾柔，她是天上的神啊，或许会出于对等回馈他们相应的喜欢，但这种喜欢并不特殊。
“苏眠姐姐，你会因为这个不喜欢我吗？”
雾柔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，在苏眠身侧蹲下，趴在她的膝盖上仰头问道。
苏眠的手指动了动，最终还是放在了雾柔毛茸茸的脑袋上，轻轻揉了揉。
不是人类又怎么样呢，她对雾柔的喜欢，不会因为身份而改变。况且，这些天的相处不是假的，她付出的感情是真的，收到的回应也是真的。
只要雾柔不受伤害，她何必去管那么多，说到底，雾柔的意愿才是苏眠最看重的。
得到肯定回答后，雾柔又变得活泼起来，叽叽喳喳讲着自己这些天的遭遇。
韩沉原本是轻松地听着，但随着雾柔的讲述，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紧。
“辛佳？她居然也是字母团的成员？”
韩沉有些惊讶，但想到辛佳之前的表现，又觉得以她的性格做出这种决定也是意料之外，情理之中。
苏眠的脸色也不好看，但她悄悄地竖起手指放在唇上对韩沉“嘘”了一声。
苏眠不想打破现在的气氛，而且，从雾柔的讲述中，或许能得到更多的信息。
既然知道许湳柏居然是犯罪团伙的一员，那么他们不会因为顾及师兄妹之情而放弃阻止计划的实施。
尤其是，虽然雾柔这次没有因为他们的欺骗而受到伤害，可是之后呢，万一字母团心怀不轨，得寸进尺利用雾柔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