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越发颤抖:“雾柔,你知道吗,我这几年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一家三口活的那么快乐,我整个人都要疯了,不,是已经疯了。”
“我舍不得你啊,所以我回来了。以后,我们就在一起过,好不好?”
“…疯子。”雾柔的嗓音嘶哑,就好像木偶一样,只僵硬地重复着被设定好的话语。
她身体上的病好了,可心里的病却永远也好不了了。
雾柔的另一只手被紧紧握住,即便没有转头看,她也知道是谁。
可她并不想看,直到。
傩送低低地唱着那首曾给她带来了安慰,陪伴过许多痛苦的歌,末了,他缓缓摸向雾柔的眼睛,在黑暗中,她听到那个梦中的声音在说:“我会一直在这里的,哪儿也不去。”
“——啊”
雾柔的眼中彻底失去了光芒,那个如百合绽放,巧笑嫣然的大家小姐,第一次不顾深入骨髓的礼仪,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。
“我们就在这里——”
“我们哪里也不去——”
“我们一直陪着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