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最后无力地坠落,在地板上化为一小撮一小撮黑色的、带着余温的灰烬。
空气中弥漫着塑料和纸张燃烧后的刺鼻气味,也弥漫着心死成灰的绝望。
欧趴僵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那些象征他们之间一切的证明被烧毁。他想冲上去踩灭火焰,想抓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,但他动弹不得。玛雅那决绝的眼神和姿态,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,彻底将他钉在了“仇人”的耻辱柱上。
当最后一点火星在灰烬中熄灭,玛雅再也没有看欧趴,也没有看那一地狼藉。她决绝地转身,红色的裙摆划过一个凌厉的弧度,像一团移动的火焰,毫无留恋地走向大门,拉开,消失在外面的光线中。
门被轻轻带上,发出一声轻响,却如同重锤砸在欧趴心上。
地上,只余下那份宣告战争开始的律师函,和一地承载着过往、如今已彻底化为灰烬的回忆。
欧趴缓缓蹲下身,手指颤抖地触碰那些尚带余温的灰烬。它们那么轻,那么脆弱,风一吹就散,就像他和玛雅之间刚刚建立、还未来得及好好珍惜的感情,在家族恩怨的风暴下,不堪一击。
他什么都没做错,却背负了所有的恨。无辜,在此刻,成了最苍白无力的辩解。
家族的宿怨,以最惨烈的方式,赢下了这一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