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点消融、退散。炎烬趁机发力,长枪猛地往前一刺,将最后一团黑瘴彻底击碎。
焰心阵破,中枢大门缓缓开启,里面传来浓郁的暗力波动。炎烬收了长枪,转身看向云初,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疏离与傲气,多了几分郑重与审视:“云初,你可知你的火焰,为何能引动焰脉古纹?”
云初摇了摇头,他只知道这火焰是六越山还在时,谷主传给自己的,说是能守护生灵,却从不知道它竟与焰脉有关。“这是焰脉的初心之火,”炎烬的声音低沉,“唯有心怀纯粹守护之意,且与焰脉有渊源者,才能拥有。我炎烬蛰伏十年,找的就是能承接焰脉传承的人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云初脸上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愿收你为焰脉弟子,传你正统火焰术,教你如何用这火焰护你想护、守你想守。你,愿不愿拜我为师?”
云初的身体猛地一僵,抱着烈古拉的手臂瞬间收紧,指尖的新焰剧烈地跳动起来,像是在呼应炎烬的话,又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波澜。他想起六越山崩塌时的漫天火光,想起那些在暗力中消散的生灵,想起自己攥着这团火焰却无能为力的绝望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烈古拉察觉到他的情绪,小翅膀轻轻拍着他的脸颊,金红火焰暖融融地裹着他的手腕。皇子宇走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云初,这是难得的机缘,也是一份责任。有了更强的力量,你才能守住更多东西,不让六越山的悲剧重演。”
白语琳也柔声说:“是啊,你不是一直想保护大家吗?炎将军的火焰术,能让你实现这个愿望。别让过去的遗憾,困住未来的自己。”
云初垂着眼,看着烈古拉亮晶晶的眼睛,又想起六越山那些逝去的生灵,眼泪突然在眼眶里打转。他吸了吸鼻子,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复杂——有犹豫,有恐惧,有不甘,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渴望。“炎将军,”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六越山毁的时候,我就在那里。我攥着这团火,想护住哪怕一草一木,可最后……什么都没守住。”
“我怕,我怕学了焰脉的本事,最后还是会重蹈覆辙,还是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想护的东西,在眼前碎掉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我配不上这份传承,我连一座山都守不住。”
炎烬沉默了片刻,突然抬手,掌心浮出一缕焰力,那焰力里裹着半片焦黑的石屑,石屑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焰脉古纹。“这是焰脉旧地被毁时,我亲手捡回来的。”他的语气里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