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尊处优的长老们,嘴上喊着为了云螭宫的未来可以牺牲一切,可真到了生死关头,他们比谁都惜命。所谓的牺牲,永远都是指牺牲别人。
他现在才算彻底想明白,秦宴那小子,不是看不穿云螭宫的底牌,恰恰相反,他看得太透彻了。
他算准了,他们这群人,宁可在牢里发霉,也绝对不敢和他玉石俱焚。
正是拿捏住了他们这种色厉内荏的心理,才敢如此肆无忌惮,把他们随意关押。
什么盟友?什么制衡?
在双方不对等的情况下,这些都是浮云。
“你怕什么?”三长老见白景山半天不说话,脸色还愈发难看,忍不住鄙夷,“你这个懦夫!怂货!白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!”
白景山被这声“怂货”刺激得血气上涌。
正要说什么回刺回去。
一个熟悉的人影就被狱卒推了进来。
他们和何威面面相觑。
“怎么是你!”
两人异口同声。
何威:“......你们以为我很想来吗?就你们这要求,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!”
“诶对。”
他明明被关了,却看起来没有半点愤懑,甚至还挺高兴的。
“我刚刚看见新的祭司了,长得真可爱,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孙女就好了。”
白景山奇怪地看向他:“你不觉得她身上有股古怪的感觉吗?”
这话一出,何威立刻瞪着白景山,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当面诋毁,整个人都快气炸了。
“古怪?哪里古怪了?”何威指着白景山的鼻子就骂,“人家小姑娘长得玉雪可爱,跟个福娃娃似的,你居然说她古怪?我看你这人心才是黑的,看什么都古怪!”
白景山被他骂得一愣,下意识地反驳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我只是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,有种说不出的......压迫感。”
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,一种让他本能地想要臣服,又本能地想要逃离的矛盾感觉。
“屁的压迫感!”何威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那是贵气!你懂个什么!人家是未来的祭司,是陛下亲封的小殿下,有点气场怎么了?我看你就是嫉妒!嫉妒人家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!”
“你......”白景山一口气堵在胸口,差点没上来。
他会去嫉妒一个黄毛丫头?
“我懒得跟你这等俗人争辩!”
“你还敢骂我俗?我看你就是个不懂欣赏的蠢货!那么可爱的孩子你都能挑出错来,你这辈子活该对着你家里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