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被这短暂的温情填满了一瞬。他享受着这种被全然依赖的感觉,也贪恋着她脸上毫无阴霾的笑容。
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。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就让他脸上的笑意一敛。
高台之下,沂国使臣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
那高个使臣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压低了声音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:“我没看错吧?”
他身旁的矮个使臣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,木然地点了点头:“你没看错,我也看见了。”
又顿了顿,怀疑道:“我们没看错吧?”
这他娘的是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,动辄抄家灭族的暴君?
这分明就是一个伺候小祖宗的模范好爹啊!
他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自己,都想不到他们有这么对过家里的孩子。
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。
高个的忍不住说:“呵呵,不就是剥鱼刺吗?还不是御膳房的厨子功夫不到位?咱们皇宫里的御膳端上来都是去了的!”
矮个的赞同他:“而且有什么了不起的,咱们陛下不也做过吗?”
祝殷:“......”
他很想让后面坐着的两个蠢货闭上聒噪的嘴。
“这就是你选的人?选他们的意义是?”
祝如轻咳一声:“热闹啊。”
就她皇兄这样的性子,来的路上都要给她憋死,当然得找点活泼点的陪着一块。
而且。
“皇兄。”
她凑过来,弯着眼睛笑。
“他们说的不就是你想说的?”
她在旁边可看得清楚,皇兄从看到柚柚开始,脸都绿了。
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听说夔国有新祭司了嘞,祝如还惋惜了一下自己没能见到五十年一次的选拔仪式,再过五十年可能就得当鬼飘着看了。
又听说秦宴直接把这新祭司认女儿了,更是难以理解,以为是秦宴恨先皇恨到这个程度,准备直接让血脉断在这一代,让江山改姓了。
祝如还给那孩子点了根蜡,辛苦了,认贼作父真的很可怜了。
谁知道啊!
来了一看。
哎呀这不是熟人吗?
这不是她皇兄努力了一周都没能撬开的墙角吗?
怎么的,夔国工匠技术厉害所以墙角也好撬是吧?
要不是祝如的求生欲在作祟,估计都直接问皇兄当初是不是不够努力了。
祝殷嗤笑一声,放下了手里的筷子。
“这宴席,饭菜一般。”
祝如:“啊对对对。”当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