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遥遥地敬了一杯。
她好姐妹的人品,祝如还是比较相信的。
不至于眼睁睁地看她跳进火坑。
“秦帝这是何意?”
祝殷一开口,祝如就觉得要糟。
但她也没能拦住疯狗互咬。
“自古以来,只有宾客自行离席,哪有主人中途逐客的道理?莫非,这就是夔国的待客之道?”
秦宴心中升起一股烦躁,但随即又被一种恶劣的趣味所取代。
他本来还想顾及一下沂国的面子,毕竟老死之前也得往来的,但既然对方非要留下来亲身体验一下,那便成全他。
“既如此,那便留下吧。”
秦宴的声音冷淡下来。
“希望待会儿,沂帝也能如现在这般从容。”
他不再理会台下的众人,转头对福安吩咐道:“时辰已到,点香。”
那股恶劣的兴致上来,他甚至有些期待,期待看到祝殷那张从容不迫的脸被吓得扭曲变形的样子。
祝殷迎着秦宴的目光,毫不退让地回敬了一个笑容,仿佛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。
随着秦宴一声令下,宴席的气氛陡然一变。
宫人们迅速撤下了所有的残羹冷炙,原本悠扬的丝竹之声也戛然而止。
整个广场只剩下风吹过高台旗帜的猎猎声。
福安将那支熄灭的火把重新点燃,恭敬地递到秦宴手中。
秦宴接过火把,这一次,再没人出声阻止。
白霁空掐了自己手心,疼痛给他带来了清明。
在来之前,他们和何睿以及周家人私下里见过,知道阻止饕餮是一件困难的事,说得悲观些,除掉这等凶兽,是需要禁军们齐心协力的。
而不是他们这般,寥寥数人就能办到的。
毕竟水滴石穿,亦或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,总归是需要人们齐心协力的。
能交流合作,是他们的优势。
但人少也有好处。
他们可以在白景山使用法宝之前,将这些仍停留在场上的人救下。
白霁空其实也没周围的白家人这么紧张。
至于原因。
大概是......
他想起了那会在平县郊外的密林中,偶遇饕餮的事,他们当时已经做出了攻击的架势,按照他理解的,饕餮的性格,好像并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。
但是偏偏,他们就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。
这桩像是奇迹一般的事让白霁空回忆过许多次。
无数的细节都反复在脑中重演,它一开始对他们并没有手下留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