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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将一个不知身份的黑衣人丢进湖里,青瑶体内碧茶之毒发作,擦掉嘴角的血迹,慢吞吞的回到房间门口,与把玩着手上那三钱碎银子的周絮对上了眼睛。
周絮今晚上也很累,他功力还剩五成,一身能耐本事在,这些人倒也奈何他不得。只是七窍三秋钉在身,精力时有不济,便不耐烦这些‘苍蝇们’没白天没黑夜地换班折腾。一边应付追来的虫子,一边又提防着那天莫名其妙就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的主仆两人。
他是牛马吗?这么不分昼夜的忙里忙外。
若是只有周絮自己,甩开他们倒也容易,可始终带着个小累赘,再者那温客行不知何方神圣,竟也是有些本事的,几次三番地甩掉了他们,可过了不到半天,便又能看见温客行那张眼下叫他十分想揍上一拳的脸。
悄无声息地把那试图偷袭的黑衣人的尸体拖出去后,打算回房的周絮和青瑶对上了眼。
青瑶道,“真巧。”
周絮愣愣点头,“是啊,真巧。”
随后二人 默契的回到各自房间。
周絮的房间隔壁是张成岭,他在黑暗的地方坐下调息,隔壁的张成岭无所察觉,仍在呼呼大睡,做梦做得不亦乐乎。
周絮叹了口气,这几日带着张成岭,倒也不觉得这少年有什么要不得的少爷习性,当初那水做的似的,就会哇哇大哭的孩子,好像经此一事,忽然被迫长大成人。
忽然,他听到隔壁房间床上的少年似乎开始剧烈地挣动起来。周絮面无表情,张成岭每天晚上都几乎要来这么一出,表面上是没事了,一心一意专门想着好好报仇,振作了起来,可那夜记忆却始终如梦魇如影随形。
张成岭大叫一声坐起来,大汗淋漓,目光直愣愣地。半晌,才反应过来,转头就看到了周絮,他吓了一跳,随后小声道歉道,“周叔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本是少不更事的年纪,那眼中虽满含血丝,眼神却仍旧纯净,纯净得莫名熟悉。
周絮恍然想起了一个深埋记忆里的人,曾经那个……红衣猎猎,皇宫房顶饮酒赏昙花,和他一招一式不相上下的少女。
周絮忍不住愣住了。
张成岭小心地道,“周叔,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,我就是梦见我爹……”
说着,他嘴唇颤抖起来,青白一片,“要不……要不我不睡了吧?”
周絮拍拍他的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