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谁家还没有个妾室啊？”刘妈妈轻声道，“我家大娘子又不是要妒妇，本来想等主君回来以后，再商议姑娘的事情。不想老太太和姑娘倒是着急，一直拼命拱火，试图惹怒大娘子，姑娘这是往死路上撞呢！”
没管林噙霜脸上的狰狞，刘妈妈给了最后通牒，“现下姑娘有两个选择。一是选择保住肚子里的孩子，以此为筹码，等主君回来给你做主。二是选择碰一碰我们葳蕤轩，试一试姑娘......和姑娘肚子里的孩子，在主君心里的地位？”
说完，刘妈妈退了两步，“林姑娘，可想好了？”
林噙霜咬了咬牙，死死盯着刘妈妈，狠狠剜了对方一眼，带着两个女使走了。
刘妈妈回到正厅的时候，管事和婆子们已经领完差事走了，屋里只剩几个伺候的小丫头，上前说了刚才和林噙霜的交涉。
王萱点头，没发生肢体冲突就好。对方是孕妇，总不能真将人打一顿吧？殴打孕妇，有点超出道德底线了。
“大娘子？”刘妈妈出声。
“嗯？”王萱疑惑，看刘妈妈纠结的神情，王萱摆手让丫头们都出去了。
等屋里没了旁人，刘妈妈才开口劝道，“昨天我看大娘子给王家写信，以为大娘子只是发发脾气，想让娘家做主而已，最多让主君吃些苦头。可看大娘子今天的做派，是真的和盛家起了嫌隙？”
王萱没否认，点头认可，确实起了嫌隙。
“那大娘子是如何打算的？”
王萱抬头，看向刘妈妈，这是原主陪嫁的心腹，无论如何，是会一直跟着这具身体的，犹豫半晌还是说了，“我想和离！”
听到王萱的回答，刘妈妈先是一惊，接着像是想通了什么，满脸愁苦。还以为大娘子遇到挫折，变了性子，却原来还是那个炮仗，一点就炸，只是这次炸的地方不一样。
“大娘子，奴婢知道你受委屈了，但还是要劝劝。你要真膈应林氏，等她生下孩子赶出去就是了，或者打杀了都无妨，她是孤女，没人在意，可您不该驳了老太太的面子，更不该起了和离的心思啊！”
王萱惊奇地看向刘妈妈，这话说的，人命不是事儿，面子倒成问题了？行啊，你们古人的价值排序，是真可以！
不想再理会对方，王萱转头继续翻阅手边的账册，拒绝沟通。至于纠正对方观点？还是算了吧，世界上最难的事情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