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安堂,众人都在,正是要说婚宴上,勇毅候家给盛家难看的事情。
王萱是个爽利的,见人都在场,也没拖沓,直接问徐怀,“我家华兰可得罪过小公子?”
徐怀敛眉起身致歉,“表嫂见谅,这件事是我的错。我该劝着白家哥哥的,他为人不拘小节,没想到这些事情。”
“哈!”王萱被对方的狡辩气笑了,“白家哥哥?不是宁远侯家的顾二郎吗?怎么,宁远侯改姓了?”
这话出口,众人很是惊讶,尤其是盛紘,一方面猜测徐怀这么做的原因,一方面担心王萱口无遮拦,得罪了两家权贵,“大娘子在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?”王萱冷笑出声,嫌恶地看一眼徐怀,道:“我在说勇毅候府和宁远侯府两家的小公子为人热情,觉得咱家的婚宴不够好玩儿,给添了点热闹!”
这两句反讽的话出口,众人才都反应过来,大娘子这是怀疑两家权贵在给盛家找茬。
徐怀抬头,笑得恶劣,故作惊讶道,“看来表哥家收集信息的速度很快啊,这么快就知道仲怀的身份了?!”
看了看呆愣的盛紘,又转向王萱,“既然表嫂知道仲怀的身份,那也该明白顾二郎在京中是个什么样的名声!惹是生非,顽劣不堪,宁远侯都管不住,他那天估计也是玩闹上了头,失了分寸,是仲怀的错,我在这里代顾二哥给表哥表嫂请罪了。”
“停!”王萱制止了徐怀的假意道歉,“徐公子,你也说了盛家收集信息的能力不差,你怎么会觉得我只查到了这些?你又怎么会觉得我查不到你闹事的原因?”
闻言,徐怀惊慌起身,“表嫂这是何意?仲怀莽撞,我没劝住是我不对,可表嫂不能冤枉人啊,怎么就成了我闹事了?”
王萱见徐怀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态度,也没废话,直接一句话堵了对方的狡辩,“你有个大十岁的同胞姐姐,当年和主君议过亲吧?”
这话一出,老太太和盛紘瞬间僵住了身形,盛紘都有些无措了,“这,这是哪儿跟哪儿啊?”
盛紘看向徐怀,徐怀终于收了脸上一直以来的假笑。
这事儿说来话长。老太太出身勋贵,是勇毅候家的独女。老勇毅候没有其他子嗣,因此老勇毅候去世后,爵位被族中过继的男嗣继承。继承了人家父亲的爵位,新任的勇毅候哪怕只是为了名声着想,也不会对出嫁的老太太不闻不问,因此那些年勇毅候府和盛家的关系还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