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仅存的柔软。
车辰旭似乎察觉到了远处的视线，他转过头来。四目相对。
他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冻结，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、混杂着惊讶、尚未消散的柔软、以及随即浮现出的、被她刻意回避多日后形成的冰冷隔阂和深深的倦怠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仿佛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，又或许，已经不再对她抱有任何期待。
智雅站在几步开外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，先前准备好的、关于帮济娜求助的说辞，此刻哽在喉咙里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空气中只剩下无声的沉默和汹涌澎湃的、未说出口的万千情绪。
崔智雅车辰旭……
————
不多时，两人相对而坐。
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彼此，没有人先开口，崔智雅桌子底下的手都快将衣服揉皱也没想好该怎么开口。
车辰旭有事就说吧。
车辰旭从桌面推过他手中刚刚买好的那杯咖啡递了过来。
车辰旭恩？
崔智雅帮济娜求助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，最后吐出口的还是。
崔智雅我……
崔智雅我刚刚看到了。
崔智雅你对那个小男孩，笑的很开心……
车辰旭闻言又笑了。
车辰旭我什么时候笑的不开心了？
崔智雅缓缓摇了摇头。
崔智雅不一样，就是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