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头皮发麻。他再也无法维持镇定,紧紧地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,抓住安全压杆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就在这极致紧张的时刻,他感觉到旁边的沈文琅动了一下。
沈文琅侧过头,目光落在了高途脸上。看着他紧闭的双眼,微微蹙起的眉头,以及那因用力而抿得发白的嘴唇,这副与平日里冷静自持截然不同的、全然失控的脆弱模样,竟然……比他预想的还要有趣。
平日里那个总是戴着完美面具,连情绪波动都控制在极小范围内的Beta秘书,此刻终于露出了破绽。这破绽,莫名地取悦了沈文琅那有些恶劣的掌控欲。
突然——
“轰!”
过山车如同挣脱了所有束缚,以近乎自由落体的速度朝着下方猛冲而去!强大的失重感瞬间袭来,仿佛要将灵魂都甩出体外!
“啊——!”
高途再也控制不住,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呼冲破而出,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。巨大的风压扑面而来,吹得他睁不开眼,头发疯狂飞舞。在失控的坠落中,他下意识地偏过头,仿佛想要寻找一个依靠点。
风声中,他似乎捕捉到了一声极轻、极短的轻笑。
那笑声转瞬即逝,几乎被周围乘客震耳欲聋的尖叫和呼啸的风声彻底淹没,但高途却敏锐地捕捉到了。是沈文琅!
他……在笑?
这个认知,比过山车本身更让高途感到心惊。他在笑什么?笑他的失态?笑他的恐惧?
接下来的连续翻滚、急速旋转,高途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,只能凭借本能死死抓住压杆,感受着身体被各种方向的力量疯狂撕扯,耳边是持续不断的轰鸣和尖叫。
当过山车最终缓缓驶回站台,安全压杆“咔”地弹起时,高途几乎虚脱。他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双腿发软,几乎是扶着旁边的栏杆才勉强站稳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沈文琅却已经利落地起身,步伐稳健地走下了站台,除了头发被风吹得略显凌乱之外,呼吸平稳,神色如常,仿佛刚才只是散了个步。
他走到旁边的小卖部,买了两瓶冰水,然后走回到还在微微喘息、努力平复心跳的高途面前,将其中一瓶递了过去。
高途愣了一下,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水,低声道:“谢谢沈总。”
沈文琅拧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