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个偷到糖的孩子。
"沐雨姐？"小梦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，压低声音说，"一彤让我带你去服装间等她，那里没人。"
我的心跳突然加速。服装间？没人？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让我脸颊发烫。小梦看穿我的心思，促狭地眨眨眼："别想歪，只是说话方便。"
服装间比想象中狭小，四面墙都挂满了戏服，中间一张长桌上堆着各种配饰。我坐在角落的椅子上，生怕碰乱任何一件衣服。
门被轻轻推开时我差点跳起来。一彤闪身进来，反手锁上门，动作一气呵成。
"想死我了！"她扑过来抱住我，身上的民国戏服蹭着我的脸颊，有股淡淡的樟脑丸味道。我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她的唇就压了上来。这个吻带着抹茶唇膏的甜味和急切，我手中的点心盒"啪"地掉在地上。
"等等，"我艰难地推开她，气喘吁吁，"你的妆.……会花……"
"管他呢。"一彤又凑上来，这次轻柔了许多。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，轻轻摩挲着我的后颈，惹得我一阵战栗。我能感觉到她戏服盘扣硌在我胸前，能闻到她发间廉价的发胶气味，但这些都让这个吻更加真实。
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，我们触电般分开。一彤一把将我拉到一排旗袍后面，我们屏息静气，听着场务在外面喊："夏一彤！夏一彤在哪？马上开拍了！"
"马上来！"一彤高声回应，转头对我做了个鬼脸。她的口红果然花了，我立刻从包里掏出湿巾帮她擦拭。
"你这样子出去，全世界都知道你刚才干嘛了。"我小声抱怨，却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鼻尖。
"让他们猜去。"一彤满不在乎地说，却乖乖仰着脸让我擦。在灯光下，我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，还有眼睑上闪亮的眼影。这么近的距离，我突然有点鼻酸。
"怎么了？"她敏锐地察觉我的情绪变化。
"就是.……突然觉得你好遥远。"我咬着下唇，"穿着戏服，化着妆，像另一个世界的人。"
一彤握住我的手贴在她心口："感受到没？跳得这么快，都是因为你。"她的心跳确实又快又有力，"戏服是假的，妆是假的，但这里面的夏一彤，永远是你的。"
门外催促声又起，一彤匆匆捡起地上的点心盒塞给我："藏好，晚上回酒店我要吃。"她飞快地啄了下我的唇，"下次别等三天才来，第二天就可以找借口了，笨姐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