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,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,一股莫名的恐惧总是悄悄的蔓延开来。
父亲住院好几天了,我只敢在病房门口偷偷瞄两眼,怕他看见我又上火。母亲也主动告知我父亲的身体情况,忐忑的心才平缓了一些。
那天下午,我正对着冰箱发呆,门锁咔哒一声,吓我一跳。回头一看,一彤!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,就露俩眼睛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我瞪大眼睛,又惊又喜。
她没说话,把帽子口罩一摘,头发有点乱,脸色虽然不好,但也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。她走过来,用力的抱住我,“姐姐,我好想你。”声音有点闷闷的。
我憋了这么久的委屈和害怕,全涌上来了,我也紧紧抱住她。“这几天你的电话总是打不通,发信息也很少回,我好担心你啊……”
她的手在我背上拍了拍,轻轻的。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她重复着,声音不高。
还没等我和她说上几句温情的话,她先笑容满面的开口了,“姐姐,我给你做顿丰富的晚餐吧。”
一彤说要给我做顿饭,我真心感到意外。她不是不会做,只是很少下厨,可今天她异常坚持,神秘兮兮地说在网上订好了菜,让我等着就行。
没多久,门铃响了,几个大塑料袋堆在门口,塞满了各种新鲜食材,花花绿绿的。一彤撸起袖子,眼神里带着一种“豁出去了”的劲头,一头扎进了厨房。
只见她手机架在调料架旁,屏幕亮着菜谱,手指不停地上下划拉,眉头紧锁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先放这个……还是那个?热锅冷油……油呢?” 她手忙脚乱地找油瓶,差点碰倒旁边的酱油。油刚倒进锅里,她又想起蒜还没切,“滋啦”一声油响,吓得她往后一蹦,赶紧把案板上切得大小不一的蒜瓣一股脑推进锅里,油星子溅得老高,她慌忙举着锅盖当盾牌。
“葱姜葱姜!”她念叨着,低头在塑料袋里翻找,几缕头发滑下来粘在汗湿的额角。找到姜,胡乱拍了两下就扔进锅。油烟机轰轰响着,锅里噼啪作响,她一手拿锅铲笨拙地翻炒,一手还得抽空去看手机下一步。
“盐……盐放多少?”她捏着小勺,犹豫了一下,抖了一勺进去,想想又觉得不够,再抖半勺。倒料酒时,瓶口没对准,褐色的液体洒了一些在灶台上。她“啧”了一声,赶紧扯了张厨房纸去擦,结果忘了锅里的菜,一股焦味隐隐飘来。“糟了糟了!”她扔下纸巾,手忙脚乱地去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