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瘦了点,头发剪短了,齐肩的长度,衬得她的脸更小了。她穿着一件浅色的连衣裙,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款式。
她正低头盯着门口的脚垫——那是她当初一眼挑中的,上面印着两只圆滚滚的小猫,她当时还笑着说,这两只猫就像我和她,黏糊糊的分不开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,她抬起头,看向我。
她的眼睛亮了亮,像是看到了久违的珍宝,随即又耷拉下来。
我站在门口,手里还拖着行李箱,大脑一片空白。几个月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来——那封薄薄的信,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轻飘飘地带走了。
那些一次次崩溃,又一次次自我疗愈的日子历历在目,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。
可她现在就站在我家门口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我心里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悦,反倒像打翻了调味瓶,愤怒、委屈、难过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,一股脑涌上来,堵得我胸口发闷。
我想冲上去质问她,当初为什么说走就走,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,想问问她这几个月到底去了哪里,可话到嘴边,又被一股更强烈的情绪压了回去——是失望,是被抛弃后的不甘。
我什么也没说,甚至没敢再多看她一眼,怕自己绷不住情绪。放下行李箱,弯腰换鞋时,指尖都在微微发颤,换完鞋就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。
她跟了进来,脚步有点急促,像是怕我会消失一样。
“姐姐。”
这声轻轻的呼唤,我在多少次梦中都听过,可是每一次惊喜过后,醒来时总有让我窒息的失落。
我没理她,也不打算理她。
我拿了抽屉里一些常用物品,正转身时,她就站在我面前,我蜻蜓点水的扫了她一眼,迅速和她擦肩而过。
“姐姐,你要去哪里?”
她猛地抓住我的手,一瞬间,我没有任何思考,用力的甩开。
她愣在原地,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,紧接着,她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,双臂紧紧地圈着我的腰,声音带着哭腔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那温热的泪水顺着我的后背往下渗,浸湿了衣服。我挣扎得很用力,胳膊肘顶着她的胸口,直径向门口走去,穿上鞋,拉起行李箱,“砰”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。
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,我仰起头,深吸了一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