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。
“皇儿,朕要不行了……朕…被那女贱人捅死,哀啊……几十年征战沙场……几十年铁血打出来的江山……你,不能丢啊……”
张真源皇儿明白。
“好孩子……只是……哈……只是朕,还有一心愿未了……咳咳,在遥远的北方……有一个危险的民族……祺牧……祺牧不可不灭,危险,危险……”
张真源皇儿,明白。
“这么多年……祖祖辈辈,我们都是,一代代打下来的,只有鲜血,听到了吗,只有鲜血才能强国啊!”先帝说这话时,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几乎目眦尽裂的盯着那时的太子,一只手紧攥着张真源的双手“尔其勿忘……乃父…之志。”
张真源儿臣,明白。
儿臣,真的明白吗。
又是一口烈酒下肚。张真源靠倒在身后柔软的靠垫上,仰头看着周遭的富丽堂皇。先帝到底给他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江山社稷,这华贵安宁的外表下是怎样的暗流涌动,为什么要留他一个人孤军奋战,为什么……双眼紧闭,又是新的泪痕从眼角滑出,经过太阳穴,流到了耳边,打湿了鬓角。年轻的皇帝闭上双眼,开始认真地思考过去的20年,自己到底学到了什么?20年的时间,为什么没人能教导他成为一个好皇帝?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他会遇到这样的处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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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。
张真源浩翔!走快点儿,上学迟到啦!
严浩翔你还说我,也不知道是谁晚上不睡早上不起,堂堂太子殿下都不好好起床,还管我这个当陪读的。
张真源哎呀错了错了,快走,一会儿国师罚我背《论语》了。
严浩翔哎来啦……
那时的严家正风光无限,严浩翔作为贵族子弟,是还是身为太子的张真源的陪读少爷。二人是从小的竹马,不只有读书,二人无论吃住玩闹都是在一起的。
严浩翔哎张哥,听说最近祺牧族那边又来骚扰边境了,是真的吗?
张真源不知道啊……
严浩翔你不知道?你可是太子啊,皇帝陛下不会跟你说这些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