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庄子上满载而归(心理上)后,夏冬春回到夏府,立刻又变回了那个慵懒娇憨、似乎只关心吃喝玩乐的夏二小姐。仿佛京郊庄子地下那堆积如山的“惊喜”与她毫无关系,她依旧是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,对女红深恶痛绝,对规矩不甚在意的娇娇女。
她的生活节奏依旧松散而惬意:
·爱心便当每日不辍,花样翻新,乐此不疲。夏威的食盒成了他同僚们每日的“期待节目”。
·看书习字照旧,书房里那些“杂书”越发多了,地理志、农书旁或许还搁着一本新出的话本,她看得津津有味。
·乐器偶尔抚弄,技艺停留在“能听”而非“精通”的层面,全凭心情。
·女红?那是什么?不熟。辉发那拉氏早已放弃治疗,只求她能在必要场合拿针线装装样子,不出大错即可。
然而,在这看似“摆烂”的表象下,该有的社交和必要的学习,她一样没落下。随着夏家地位稳固,夏冬春也开始在一些非去不可的场合露面,比如某些关系亲近的世交府上的赏花会、寿宴等。她容貌明艳,举止间自带一股被娇养出的从容与灵动,虽不似某些贵女般恪守礼仪、言辞谨慎,但那份恰到好处的娇蛮与直率,配上她夏家二小姐的身份以及那隐约流传的“孝顺”和“厨艺了得”的名声,反倒让她显得真实可爱,并不惹人讨厌。她与交好之家的小姐们说说笑笑,对某些暗中较劲或酸言酸语,要么浑然不觉,要么用四两拨千斤的“天真”话语怼回去,让人哭笑不得,却也抓不住错处。
一日,夏青云休沐回家,一家人围坐用晚膳。夏冬春看着英武挺拔、已渐露沉稳气度的兄长,又瞥见父母看着他时那欣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,心中微微一动。
饭后,她捧着新沏的香茗,蹭到辉发那拉氏身边,状似无意地开口:“额娘,我瞧着哥哥年纪也不小了,他军中同僚,像他这般年纪的,好多都当爹了呢。”
辉发那拉氏叹了口气:“谁说不是呢。你哥哥一心扑在军务上,提起婚事总说不急。你阿玛也想着再多看看,寻个门当户对、品性贤淑的,可不能马虎。”
夏冬春眨眨眼,放下茶盏,挽住母亲的手臂,用她那特有的、带着点小得意的语气说道:“额娘,这您就不懂了吧?正因为哥哥前途正好,咱们才更要早点把嫂子定下来呀!”
她掰着手指头,开始“分析”:“您想啊,早点娶个贤惠能干的嫂子进门,一来可以帮着额娘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