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习室里那场近乎惨烈的爆发,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,将所有人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假象彻底撕裂。马嘉祺崩溃的低吼和贺峻霖无声的眼泪,赤裸裸地摊开了那份挣扎与痛苦,再也无法回避。
地震之后,是死一般的寂静,和一片需要收拾的狼藉。
马嘉祺在吼出那些话之后,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低着头,肩膀垮塌,久久没有动静。贺峻霖也不再哭了,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某个角落,脸上泪痕未干。
丁程鑫第一个动了起来。他走到马嘉祺身边,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,只是用力地、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然后,他转向其他几个同样被震住的弟弟,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丁程鑫.今天的事,到此为止。
丁程鑫.所有人,回去休息。谁也不准再提。
他的目光扫过张真源、宋亚轩、刘耀文,最后落在严浩翔身上,带着一种沉重的托付。
没有人有异议。张真源和宋亚轩红着眼眶,默默上前,一左一右地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贺峻霖。刘耀文也收敛了所有跳脱,走过去,想扶马嘉祺,却被马嘉祺抬手轻轻挡开。
刘耀文.我没事。
马嘉祺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他撑着地面,自己站了起来,脚步有些虚浮,却没有让任何人搀扶。他甚至没有再看贺峻霖一眼,径直朝着练习室门口走去,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又长又孤寂。
严浩翔走在最后,关掉了练习室的灯。黑暗吞噬了刚才发生的一切,却吞噬不了留在每个人心上的烙印。
那一夜之后,团队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小心翼翼的重建期。
马嘉祺和贺峻霖之间,那层刻意维持的薄膜彻底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“坦诚的疏离”。他们不再刻意回避必要的交流,工作对接时语气平静,公事公办。但除此之外,再无任何多余的接触和眼神交汇。仿佛两条短暂相交后又各自延伸的平行线,保持着清晰而冰冷的距离。
这种变化,其他五人都看在眼里。丁程鑫不再试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