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奇古怪小玩意的摊位前,他的目光被一个东西吸引了。
那是一个很老的、黄铜制的指南针。外壳有些斑驳,指针却异常稳定,无论他怎么转动,那根小小的磁针总是固执地、坚定不移地指向同一个方向。
他鬼使神差地买下了它。
回程的飞机上,马嘉祺看着舷窗外棉花糖般的云层,手里握着那个冰凉的黄铜指南针。指针在机舱内受到干扰,微微颤动着,但大致方向未变。
他知道,回去之后,一切并不会魔术般地变好。那些问题依然存在,那些伤疤依然清晰。他和贺峻霖,或许依然会保持着那种让队友们都小心翼翼的距离。
但是,有些东西,好像真的不一样了。
他不再感到那种被逼到绝境的窒息和恐慌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沉重的、却更加清晰的责任感——对团队,对梦想,也对那个被他推开,却依然会给他塞助眠香薰的人。
他无法给出承诺,也无法预测未来。
但他想,或许他们可以尝试着,换一种方式,继续走下去。
不是作为纠缠不清的恋人,也不是作为形同陌路的队友。
而是作为……马嘉祺和贺峻霖。作为时代少年团的马嘉祺和贺峻霖。
飞机开始下降,耳膜感受到压力。马嘉祺握紧了手中的指南针,冰凉的金属渐渐被掌心焐热。
他闭上眼,深吸了一口气。
准备着陆。
准备,面对那片风暴过后,需要重新审视和建设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