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没小地开他俩玩笑,但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试探的“偷偷谈恋爱”,而是纯粹的“你俩默契真好”。严浩翔推了推眼镜,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认可。
这种新的平衡,并非完美。偶尔,在无人注意的瞬间,马嘉祺还是会看着贺峻霖和其他队友笑闹的背影出神,贺峻霖也偶尔会在马嘉祺弹琴或看书时,投去一瞬复杂的、带着些许怀念的目光。那些曾经激烈燃烧过的情感,并未完全熄灭,只是被理智和责任压实,沉入了心底最深处,成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、沉默的基石。
一天深夜,马嘉祺被噩梦惊醒,胸口发闷,再无睡意。他起身去客厅倒水,却发现阳台的推拉门开着,晚风带着凉意吹进来。
贺峻霖穿着单薄的睡衣,背对着他,靠在阳台栏杆上,仰头看着没有几颗星星的夜空。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侧影,带着一种与白天截然不同的安静。
马嘉祺的脚步停在客厅与阳台的交界处。
他没有走过去,也没有出声。
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看着贺峻霖的背影,看着那被夜风吹起的柔软发梢。
过了很久,贺峻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,转过身,准备回屋。
在看到站在阴影里的马嘉祺时,他吓了一跳,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
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中对视着。
没有惊慌,没有尴尬,也没有旧情复燃的火花。只有一种……历经千帆后的、平静的了然。
贺峻霖.吵到你了?
贺峻霖先开了口,声音带着夜色的微凉。
马嘉祺摇了摇头。
马嘉祺没有。做了个梦。
贺峻霖.哦。
贺峻霖没再说什么,从他身边走过,带起一阵微弱的、带着凉意的风。
马嘉祺走到阳台,贺峻霖刚才站过的位置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体温。他学着贺峻霖的样子,仰起头,看向那片沉寂的夜空。
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