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诗语的心猛地一揪,又像被温热的泉水包裹。他避开了那些沉重,却坦承了她的存在是他内心的慰藉。这句话,比任何抱怨都更让她心疼,也更让她明白自己这些年坚持守候的意义。她握着画笔的手指微微用力,指节泛白。
她没有再追问,只是吸了吸鼻子,把眼底的微热压下去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而坚定:
傅诗语“嗯!那你累的时候,记得回来。我这里……”
她终于转头看他,眼睛明亮得像星辰,唇边绽开一个无比温柔、又充满力量的微笑。
傅诗语永远有热汤,有干净的床铺。”可能还会有一堆乱七八糟等着你收拾的画具。”
耿继辉看着她强装轻松却难掩真挚的模样,看着她眼眸深处那份无条件的包容和承诺,胸膛里那颗常年包裹在坚硬铠甲下的心脏,仿佛浸泡在了最温暖的海水里。
他低沉地“嗯”了一声,喉结滚动了一下,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,极其认真地说:
耿继辉“好。”
一个字,重若千钧。
傅诗语看着他沉静而肯定的眼神,脸上那抹因为刚才激动而褪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了回来。她慌忙转回头,重新专注于画布。
傅诗语“你……你别老看我,看得我……画不好了。
耿继辉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再次向上弯了弯。他依言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,落到她手中的画笔上。他看着那灵巧的笔尖蘸取调色盘里天蓝的颜料,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画布某处。
“”他忽然开口,伸手指向画布上靠近溪岸一处稍显幽暗的水面,那里似乎空了一小块,色彩与其他地方有些割裂。
耿继辉这里“,需要点……这个?
”他用眼神示意调色盘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——一种灰蓝绿的颜色。
傅诗语诧异地瞪大了眼睛,她还以为他对这些一窍不通呢!
傅诗语“你看得懂?”
耿继辉“不懂。”“光线。那里背光,水底可能有深草石头。”
他用的是最朴素最直接的语言,没有艺术术语,只是根据环境逻辑的推断。
“”傅诗语恍然,立刻眼睛一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