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"哭几回,就习惯了。"李莲花说得轻描淡写。
笛飞声握刀的手一紧:"李莲花,你再说一遍?"
"再说十遍也一样,"李莲花抬眸,眼神平静得可怕,"她不能一直黏着我,她会死。"
"你胡说什么!"笛飞声怒道。
"我胡说?"李莲花苦笑,"她本源裂了,再这么消耗,撑不过三年。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?"
笛飞声僵住。
"让她走?"他声音发涩。
"让她学会不消耗,"李莲花垂眸,看着药炉里的火焰,"让她明白,她的命,比我们都重要。"
"所以你就推开她?"笛飞声怒极反笑,"李莲花,你他妈是不是蠢?"
"她需要的是陪伴,不是你的自以为是!"
李莲花没再说话。
他只是煎药,一勺一勺,动作机械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他只知道,他不能让她为他死。
如果推开她,能让她活得久一点。
他愿意当这个恶人。
第四天,李莲花彻底不跟绵绵说话了。
他做饭,她吃,他吃完就走。
她追,他避。
她抱他大腿,他轻轻掰开她的手。
她哭着喊"哥哥",他头也不回。
第五天夜里,绵绵终于崩溃了。
她抱着李莲花的披风,缩在榻上,哭得撕心裂肺:"哥哥……不要崽崽了……哥哥坏坏……"
李莲花在窗外听着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血顺着指缝流。
他痛得想死。
可他没进去。